r> 安安吃痛锤了他一下,“属狗的啊?” 下一秒呼吸被压了下去,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良久才分开,钟弋手撑在她腰间,垂眸看着她,安安还是头一回以这个视角看他,“你黑眼圈还挺重的。” 暧昧的泡泡砰一声破了,钟弋失笑,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了起来,安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钟弋嗯了声,旅途劳顿,他此时是真的累了,躺在安安怀里片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安安昨晚睡得早,不怎么困,躺在床上也没别的事可干,她开始数钟弋睫毛,午后惹人困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数着数着她也睡着了,再醒过来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钟弋帮她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笑道“醒啦?” 安安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钟弋时差没倒过来,睡了几个小时勉强恢复了精神,声音嘶哑道:“比你早几分钟。” 屋里没开灯有些暗,安安够到床边的开关把灯打开了,一室明亮,照得人晃眼,安安掀开被子下床,钟弋跟袋鼠一样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颈窝处,一步接一步跟在她后面移动。 天一黑,就不想出去吃饭了,两人寻思随便下点面条凑合吃,钟弋煎了两个荷包蛋,倒水去下面条,安安在旁边洗菜,想起好笑的跟他分享,“说起来我跟哥哥小时候经常嫌弃我妈做饭难吃,现在自个出来住了,感觉厨艺还不如她。” 钟弋之前也听平平吐槽过亲妈的厨艺,不禁有些怀疑,“真那么难吃吗?” 安安笑笑,“偶尔吃一次还行,不过我妈平时很少有时间亲自下厨,她觉得自己浪费这个时间又花了钱结果做出来的饭还不好吃,不如把时间省出来陪我们。” 钟弋也觉得有理,“这个观念挺新颖。” “我们家啊,新颖的地方可多了。” 安安很庆幸自己能作为爸妈的女儿的出生,“以后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我爸妈人很好。” 钟弋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回头见了面我一定找叔叔阿姨好好聊聊。” 安安把碗端过来,“面好了,盛出来吧。” 两碗青菜鸡蛋面,看着朴素,味道还不错,安安从妈妈那学来一招,干活不勤可以,嘴要甜,这样干活的人下回才有动力继续干,安安把一碗面吃完,“你这手艺在哪学的?做得太好吃了,比饭店大厨做得还好吃。” “我留学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做点饭吃。” 钟弋被她夸她还有点羞涩,“你喜欢的话,我下回还做给你吃,下回做海鲜面。” 安安嘿嘿笑,她自觉端起碗筷去厨房收拾,钟弋跟进来帮她,主要是打扫,刚收拾完,客厅的电话响了。 安安洗干净手,赶紧走过去接起,是公安局民警打来的,“岑知微法医吧?这里有个交通事故的死者需要进行尸检,方便来趟通达殡仪馆吗?” 安安立马说了声好,回屋去换衣服。 钟弋一脸茫然,“怎么了?” 安安找了套运动服,一边套在短袖上面一边回他,“有案子,我要去趟现场。”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钟弋不放心,忙道:“我送你去吧。” 通达殡仪馆不在市区,自己打车过去恐怕要一个多小时。 安安略一犹豫,应下了,“那好,你送我到通达殡仪馆。” 钟弋动作很快,马上拿上车钥匙送她过去,晚间起了雾,能见度不高,虽然着急,安安还是叮嘱他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紧赶慢赶,车辆花了近一个小时到达了通达殡仪馆,还没进去,安安老远就听到了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她想着大概要花上三四个小时,让钟弋先回去,“时间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跟办案的警察一起回市区。” “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行驶。” 钟弋冲她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你快进去吧。” 办案的警察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她来急忙迎了过来,“岑法医,快进来,进来。” 三口人在殡仪馆大厅哭得泣不成声,当妈的喊儿子,当老婆喊老公,还有个三岁的小男孩一直喊着爸爸,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和办案民警都在旁边安慰。 自打1956年提出人死后不土葬实行火葬的建议后,各地殡仪馆迅速发展,洪江市有个大的殡仪馆叫宏光,但选址不好,比较偏南,自然而然在北边又建起了一个通达殡仪馆,距今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 不过宏光离市区近,有钱,翻修过一次,通达还是老样子,没有解剖室,甚至连个工作台都没有。 死者名叫吴国强,今年26岁。 看董文浩还没到,安安先简单给他进行了基础的体表检查,约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