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阑珊呆呆的站着,她甚至颤抖了一下,看着顾元疆,声音僵硬的问道:“爹爹这是何意?”
“何意?”顾元疆气愤的一甩袖口,“我早就告诉过你,别跟姓张的那个傻儿子混在一起,你就是不听,你还未嫁,便给了他身子,到时他把你一丢,你让我顾家的脸往哪儿搁!”
“爹!”
顾阑珊高声叫了一句。
“哼!你做的丑事,还不让为父说了!”顾元疆怒视着顾阑珊,“你若还是处子之身,陈恪怎么也要与你多说几句,如今你不过是……是那种人了,人家岂会搭理你!”
顾元疆虽然是个势利眼,但也能看懂一二人情。
陈恪能叫顾澜水进去一同入宴,却不搭理顾阑珊,真当陈恪这个仙师是个假仙师?顾元疆可是与仙师打过交道,男女是否纯洁,人家仙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刚才顾元疆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去试一试,结果不出所料,陈恪直接看出来了。
“给老夫丢人,明日让张家的人来下聘礼,若是张家放弃你,你以后就给黄老爷做个妾吧。”顾元疆冷哼一声。
“爹爹,黄老爷已经五十岁了,她孙女与我一般大,我去做妾!”顾阑珊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元疆。
“黄老爷的大儿子可是户部侍郎,能搭上黄家,是我们顾家的荣耀,牺牲你一个,成全整个顾家,你难道不觉得很值!”顾元疆冷哼一声,抓着顾阑珊的手往家中而去。
“爹,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机会了!”
京兆府内,陈恪与顾澜水还在谈着过去的一些乡下趣事,觥筹交错,旁边的小九闷头大吃。
宴过半。
龙途问道:“你如何处理安圣宫。”
陈恪道:“我不会去做圣师,让他们自己人去做吧。”
龙途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陈恪道:“怎么了?”
顾澜水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他这种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官吏的儿子罢了,如何能听这种国家大事。
这已经算是国家机密了。
龙途说道:“你费劲千辛万苦才解决了安圣宫的祸患,如今却是想要把他丢在一旁,难道你不担心安圣宫会重演孙川龙旧事?本府倒是觉得有一点孙川龙没有说错,赵国的确不能让修行者压在百姓的头上。”
“可是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当日遭受灾难,并无人帮我。”陈恪说道,“我只是在复仇,不在乎其他的问题。”
龙途和蔼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说道:“陈恪,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从当初见到你的一开始,我就这样认为,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你是个好人。”
陈恪默默的听着,他是不是好人,已经不重要了。
龙途继续说道:“赵国不能有修行者压在凡人的身上,安圣宫存在的价值就是如此。你既然成为了下一任圣师,就好好地做下去吧。”
陈恪道:“我不会在赵国待太久,即便是成为了圣师,我也来不及处理赵国的事情。”
龙途说道:“司徒光显也没有处理过安圣宫的事务,真正的处理之人是你选定的执掌之人。你可以再选一个人,去做孙川龙做的事情,但你的宫规,需要改一改了。”
陈恪沉默良久,看着龙途希冀的目光,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我可以做,至于宫规,便按照赵国律法来吧,安圣宫就是修行者中的刑部衙门!”
“此法甚好。”龙途笑着点头,“比起司徒光显那个犟驴,你才是最适合安圣宫的人!”
陈恪看向白护卫道:“白兄光明磊落,一看就是个侠义之士,不如这安圣宫的副宫主,你来做吧。”
白护卫一听当即摇头:“我不行,我这个人保护大人还行,若是当官做主,实在干不来,陈兄不要为难我了。”
“这……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其他人。”陈恪看到白护卫拒绝,他看向龙途说道。
“不用着急,慢慢来,世上总有坚持公义之人,总会遇到。”龙途笑呵呵的说道。
陈恪看了看桌上的其他官员,他们倒是想做安圣宫副宫主,这可是权倾天下的位置,但是陈恪对他们不熟悉,不会给他们。
谢宏斐?
陈恪打量了他两眼,随即摇了摇头,他不行。没有坚持,随波逐流,虽然会保护心中的挚爱,却也向强权低头。
陈恪看向扈晓雪,更是摇头:“这个丫头已经陷入疯魔之境,若是她坐上副宫主之位,恐怕对整个赵国都是一场灾劫。”
处在仇恨之中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陈恪最后看向顾澜水,问了一个问题:“顾兄,你父亲得罪了我,若是我要对他动手,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顾澜水听后顿感头大,果然,这宴席不是好吃的。怎么从讨论圣师选人,到了他身上的恩怨情仇了。
“此事嘛。”顾澜水硬着头说道,“家父与陈兄的确有些矛盾,但不是死仇,若是陈兄愿意,我愿意为家父赔礼道歉。”
“顾兄,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修行者,也就是你们凡人口中的仙师,羞辱仙师,是要死的。”陈恪淡淡的说道。
谢宏斐面带笑意的打量着顾澜水,他发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