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摸着良心说,你真的没有做过违背宗门规则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们二人之间,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你多说一些,我好去帮你处理。”
李真北沉默了,他知道对面的人说的意思,不是寻常的违反宗门的规则,而是一些等同于叛逆宗门的事情。
出卖宗门的利益,背叛宗门的道德。
这种种压制,对于李真北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李真北想了想说道:“的确有一些暗中的事情,但是此事对五行宗没有多大的影响。是关于……”
“你真是愚蠢,那种事情能碰!”来人听到李真北的话,顿时愣了愣,然后面色微变。
来人想了想说道:“此事你自己想办法,我无法帮你,但是我会帮你打听消
息,给你最新的事情走向,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什么意思,你想要放弃我?”李真北闻言有些不可置信,“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盟友。”
来人压着声音说道:“我们的确是盟友,但是你做的太过了,我只能尽量帮你查探消息,你最好不要把我牵连进来,你知道我不会承认任何与之有关的事情。”
“好啊,我为你们办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你们却想要过河拆桥。”李真北被气笑了。
“你的确为我们办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们也帮你运作到了丹阁副阁主,还帮你压制丹阁阁主,是你自己野心大了。此事就这样吧,你自己多努力,或者让你的家族暗中使劲,多找找其他长老大殿的长老出手。”来人想了想,还是给李真北出了主意。
李真北冷哼一声:“好,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小子有多大的本事,能查到此事。”
李真北心里清楚,那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亲自出手,事情过后也料理了痕迹,而且过去了很多年,想要查到此事,除非是有当事人站出来。
“你好自为之,一切的后果自己想明白了,我们是不会乱帮你出手的!”
“随便吧,你们想要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不落井下石,我不信宗门会真的为了一个什么功劳都没有的少年,而对我用刑!”李真北的信心很足。
在弟子眼中的陈恪,与在长老眼中的陈恪不一样。
在李真
北这种对五行宗自认为有大功劳的人看来,陈恪只是一个得宗门庇佑的幸运儿罢了。但是李真北不同,李真北为宗门做了那么多事情,是有大功劳在身的。
这些功劳都在李真北的身上,也是他敢跟陈恪顶撞的原因。
一个普通的长老的确不敢招惹宗门少宗,但是一个大功劳的阁主级长老,却不畏惧陈恪。
尤其是李真北自认为没有错误的把柄在陈恪的手中的时候,什么冲撞少宗,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来人很快的离开房间,房间里面的禁音结界也散去了。
李真北坐在位置上沉思,他这一步兵行险招似乎有些托大了。
李行远盗丹,的确是李真北一手为之,他知道自己这个曾孙的品行,特意的把赵乾潜的悟灵丹告诉自己曾孙,曾孙新生贪婪,利用他的隐匿丹,盗走了赵乾潜的悟灵丹。
而,这一切都在李真北的计划之中。甚至引起执事大殿的矛盾,让执事大殿的弟子与赵乾潜发生纠纷,也是李真北的算计。
只有能处理这种事情的执事大殿成为嫌疑之人,才算是真的可以把刑殿拉入其中。
李真北得知陈恪这个新晋的少宗成为刑殿的弟子,他觉得陈恪一定会插手此事,果不其然,陈恪真的查到了李行远。
这一切都在李真北的计划之中,最后一步,就是李真北逼退陈恪,彻底的压制住陈恪的威严,让陈恪灰溜溜的离开。
只有这样,
把少宗当成自己的垫脚石,李真北才能真正的携威视来压过丹阁阁主,成为丹阁真正的主掌之人。
只是李真北没有想到,陈恪似乎比他还要狠,直接拉整个刑殿与长老大殿来与他打擂台。
想到这里,李真北只能求助他多年的好友,在长老大殿的师兄来帮忙。
只是可惜,那位在长老大殿排名靠前的师兄,也不敢轻易的插手此事。
这让李真北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计划超过了他的控制,走向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极端。
房门再次被打开,李真北刚想说话,看到了走进来的人。
刑殿的一位长老,这位长老姓牛,在刑殿权力极高。
牛长老来到了房间,看着镇定自若的李真北,他笑了笑说道:“李师弟,还如此老神自在,当真是让师兄我羡慕啊。”
李真北说道:“牛师兄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牛长老听后哈哈一笑,他坐在了另一个凳子上,看着李真北说道:“李师弟,这一次少宗铁了心要办你,我劝你最好主动交代你的罪过,我们会争取给你留个体面。李师弟你也是个体面人,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了,成不成你给个痛快话,我也好跟少宗交差。”
“交差?”李真北看着牛长老,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怎么也是刑殿的掌权长老,竟然甘愿做一个黄口小儿的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