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晚在男人背上摇摇晃晃,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模拟着路线。 这是她刚刚走出来的路。 如今又被人扛着回去。 男人绕了一下,显然对这里的监控死角十分的熟悉,推开了一扇宅院的门,顺着长廊走了许久,随即拉开了一处地窖的石砖。 里面弥漫着树枝跟泥土混杂的味道,潮湿腥气。 男人并不温柔地将人甩在一处硬床上,站在床头想了想,又从床下拖出来一串锁链,扯过陆成晚的手腕牢牢扣紧,似乎觉得还不妥当,又把她的双脚缠住。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手机跟里面的人汇报着:“老板人已经带到了,她还没清醒,没什么事情我就撤退了。” 不等那边说什么,他就先一步离去。 陆成晚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石板叩上的声音传来,她幽幽睁开眼,看着红砖砌着的屋顶。 房间里仅有一盏灯,微弱的光线并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地窖。 可她眼神还是滑过那些所谓的“刑具”,脸色不太好看。 说是刑具,倒不如说是用来…… 她扯了扯手腕,看着细弱的枷锁,以及锁铐。 陆成晚先是将手指收紧,轻轻一缩整个手便恢复了自由。她想了想,又将手塞进去,单手掰着上面的链条,感觉都没用太大的力道,那锁链就断成了两截。 幸好她手疾眼快才没弄出声响。 就这种东西,到底是能关住谁? 陆成晚皱了皱眉,顺着链子又将它捏紧还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顶上终于传出了响动。 她没装睡,别过头往那边看。 石板挪开时外面的光线便会照射进来,来者步态优雅,不紧不慢。 对上陆成晚的眼睛,厉玦还是那副蔫蔫的样子:“醒了?” 她叹了口气,将手上的链条甩了甩:“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玦没回应,双手抄着兜走向这屋子里的铁架,眼神在上面徘徊,他伸手挑挑拣拣,拿出了一根长鞭。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疯吗?” 厉玦回头看她,他一笑就宛若冰雪之上春光乍现,融化了万种风情,只是眼底的恶劣跟恨意明显。 “其实死一点都不可怕,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 厉玦手中一甩,那鞭子破空的声音滑过空气,重重落在地面上,扬起一道灰尘。 “有时候活着才是痛苦。” 他很满意这个力道似的,将鞭子卷在手里,转头问道:“你说做错事情的人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吗?” “我想不会。” 他一步步朝陆成晚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如果意识到了,那一定是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 他捏着陆成晚的手腕,望着上面的锁链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挣扎,也不会害怕?” 陆成晚也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害怕?” 区区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是个男人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袖子滑落,厉玦看向那上面的红痕问道:“这是什么?胎记吗。” “是守宫砂。” 陆成晚如实地说着,状态依旧平静。 厉玦先是僵硬了一下,而后突然笑了出来,打趣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抿着唇不吭声。 厉玦又问道:“你知道孤男寡女在一个充满暧昧的房间里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他低着头,慢慢凑近。 两人目光交接。 “害怕吗?”他又问,嗓音低沉,眸子清明,他伸手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滑,低声道:“我会在这张床上,折磨你。” “从今天往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陆成晚满脸的单纯:“不是人是什么?” “是我脚下的一条狗。” 他慢慢扼住了她的脖颈,眼睛里的清明逐渐变得癫狂。 陆成晚只是笑。 “倒是个新鲜的词汇,你可以试试看。” …… 陆湛昀来的时候原本聚集在厉家的宾客已经散去,毕竟主人走了,他们也不好多待。 唯有华九重跟程奉在巷子口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关教学的事情。 陆湛昀只觉得程奉有点眼熟,他一边攥着手机,一边过去,十分礼貌地问道:“您好,我想向您打听个人。” 程奉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 这不是陆家的小孙子吗。 陆湛昀一脸的急色,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 他想比划一下身高,但突然意识到陆成晚压根没有离自己太近过。 他放下手,换了个方式开始形容。 “就看起来十八九岁,头发很长,穿着……” 陆湛昀又卡壳了,他根本不知道陆成晚今天穿了什么衣服。 他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就是一个小姑娘,挺瘦的,也挺白。头发特别长,大概到腰。长得挺漂亮的,看起来脑子有些不太好使。” 程奉一听到前面的形容就倒吸了口凉气,这说的不是陆成晚吗? 他刚要回答,就听什么脑子不好使,把话咽下来了。 “没有。” 陆成晚跟脑子不好使这五个字,是半点不沾边。 陆湛昀也不多问了,说道:“打扰了。” 随即小跑着从两人身边掠过,不死心地一边拨着陆成晚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显然还有其他人也在打,是不是会有占线的时候出现。 程奉顺着他的身影往后看,华九重问道:“这小辈你认识?” “哦,陆家的人。应该算是,陆成晚的侄子?” 华九重哼的笑道:“这关系听起来怎么那么乱呢?那小伙子我看着比成晚还大了几岁呢。” 程奉嘿了一声:“您不知道啊,陆成晚是陆家前段时间找回来的私生女,陆恒陆老爷子的小女儿。” “陆恒?这怎么可能。” 华九重一脸不可置信:“别说十八年前了,十九年前陆恒身子就已经开始虚了,人压
第85章 就这种东西,到底是能关住谁?(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