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好事。” 陆成晚关上房门，白景川伸手拎过两瓶啤酒：“我给你表演一个才艺。” 两瓶酒一个碰撞，气体的声音传出来，盖子应声而掉。 “厉害吧。”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技巧，陆成晚颔首：“挺厉害的。” “苏总知道我直播了，这次没打算让我去做爱豆，打算培养我去做演员，说我适合演古装。到时候拍了电视剧，你会不会看？” “也许会。” 陆成晚坐在他对面，掂着里面的烧烤跟小龙虾出来。 “我很感谢你。”白景川端着啤酒，朝她举了举：“我说真的。” “我做直播的时候，你给我打赏让我父亲渡过难关。如今还在苏总跟南姐面前提点我，让我的梦想或者说生活变得更好了。” 白景川说着：“我不太爱喝酒，之前当不起眼的爱豆时经纪人总会安排陪酒，我其实是有点害怕的。但我今天，给你选一个。” 他说着一瓶酒直接喂进嘴里，里面掀起一层层的浪。 满满一瓶酒都被灌进了肚子，看的陆成晚啧啧称奇。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白景川在她面前逐渐放下了所谓的偶像包袱。 本来年纪也就不大，相处地越来越自然。 “啧，练的呗。” “你教教我，里面怎么会有小旋风。” 白景川接过她手里的酒，猛地一个摇晃，陆成晚接过就在嘴里倒。 她没这么豪迈地喝过，嗓子细嘴也小，还没两口就喷了出来。 头一次这么狼狈，陆成晚擦了擦脸，对面白景川也跟着笑出了声。 “怎么样，快不快乐。”他抽着纸巾递过去。 陆成晚也没尴尬，顺势问道：“你怎么会觉得这么痛苦的事情会很快乐？” “啊。” 白景川愣了一下，抓了抓脑袋：“大概是我旋的时候，大家笑的都很开心吧。” “有点难以理解。”陆成晚喃喃道。 他摆了摆手：“可能有钱人的快乐就是这样吧。” “哎，我看你这两天好像很忙，给你发消息怎么也没回？” 两个人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陆成晚剥着手里的小龙虾，有时候回应，有时候就沉默着喝酒，几瓶下肚都不痛不痒，反观白景川脸已经通红，支着下巴，眼神都有些迷离：“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身体原因。” “没喝醉过？” 陆成晚手顿了顿：“醉过，两次。” 第一次是跟傅宴初次品酒，她记得那酒叫桂花酿。 两个人坐在屋顶看星星。 那时候的夜空不像城市里四四方方，放眼望去星河璀璨，看得人犯困。 第二次就是跟傅渊春在酒吧了。 这酒量会在身体里不断地堆叠，只有超过上一次的量才会醉，而现在她已经可以做到饮酒如水了。 “我好像有点晕了。” 白景川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那就早点睡吧，要我送你回家吗？”陆成晚抬手准备去拿手机。 她们两个人相处从来不过夜，纵使这里的屋子足够分。 “哎。” 白景川侧过头，问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每次来找你都得想很久。” “为什么？”陆成晚露出不解的神情，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我并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只是孤男寡女相处总是不合适的。” “你以后是要做明星的人，更应该注意这方面。” 她可见过江良被爆出来疑似有女朋友被舍友们骂得狗血淋头。 白景川望着她澄澈的一双眼睛，心绪复杂：“我收了南姐一笔钱。” 他是真诚实意地想和陆成晚做朋友。 他的圈子里要谨言慎行，也不允许他跟旁人有过多的接触，有时候就这样安安静静聊个天、喝个酒都是奢望。 跟陆成晚在一起原本是很放松的，只有这笔钱，他需要却又觉得自己在践踏友情，趁着微醺的醉意他托盘而出。 陆成晚说什么呢，她说：“这很重要吗？那笔钱如果可以帮到你的话，也算是一件善事。” “乌南给你钱要你做什么？” 她隐约能猜测到，无非就是跟之前一样为她找一个更新鲜的玩意儿。 但白景川偶尔表现出来的却不似那么简单。 譬如，他会在深夜来，会做出超出仆人的亲密。 白景川长吟一声，将所有的需求涵盖成四个字：“排忧解难。” 陆成晚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想到了什么，扯着塑料手套下来：“那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要你帮我分析一下。” “乐意至极。” 在他们探讨的同时，傅渊春坐在客厅里，没开灯，单靠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看着这一切。 电话响起。 傅渊春嘴里叼着烟蒂接通，嗓音沙哑：“喂。” 这是一通陌生的电话。 按照之前的性格他是不会接通的，但如今心里总会冒出来某种期盼。 万一是她呢？ 对面始终不搭话，傅渊春直起了身体，紧皱眉头：“你好？” “我回来了，渊春。”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从对面传来，他一时间嘴中的烟蒂掉落，烟灰簌簌。 “怎么？不欢迎吗。” 女人含着笑。 傅渊春轻声闷哼：“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随着他的挂断，电话再一次响起，他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拉黑。 幽暗的空间里，那人又换了一个新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对于当年的事情，我是可以解释的。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渊春，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傅渊春单手回复了一个字：“滚。” …… 陆成晚掐头去尾地说着她跟傅渊春之间的事情，白景川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觉得这些借口都是编的。” “男人想要离开只有原因，就是不够爱。” “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 白景川大着舌头，义正言辞：“因为不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