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才在车上一直闹她不停,还瞎吃飞醋的狗男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切换自如得半点破绽都没有,林诗藤都差点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附体了。
她脸上也戴着面具,为防止意外情况,面具底下的她甚至还做了人皮面具伪装,寻常人等根本看不出破绽。
进去宅子没多久,林诗藤已经将她在来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阻拦的事说了出来。
本以为是宫家人,所以不打算告诉傅庭渊。
但现在她确定,对方只是打着宫家的名讳而已。
傅庭渊紧抿着薄唇,半晌冷冷出声:“你打算怎么做?”
“按兵不动。”
陆延清搞这么一出,无非是不想让她跟着傅庭渊,见阻拦不了,就利用圆圆来监视她跟傅庭渊的举动。
林诗藤神色平静,陆延清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伤害她,但傅庭渊的神色却极其冰冷:“他不该把主意打在你身上。”
望着男人俊脸一片冰冷,林诗藤有些无奈:“他是我师兄,也救过我一命。而且我也开了他一枪,算了,好不好?”
傅庭渊的眼神还是冷的,“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让他那双腿真正的废掉。”
陆延清的
腿什么时候好的,林诗藤一点都不知道。
她想,她这个师兄,藏的够深的。
两日后,ethan重新现身京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京都,是各方实力尤其混杂的地方。
ethan跟宫家不合,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
从ethan正式回归起,整个京都的各方权贵就要开始考虑站队了。
不过更多的都是处于观望状态。
拜帖一个一个地收,傅庭渊都让阿耷收放着,登记名册。
林诗藤随手把那些拜帖拿着翻着看了看,随即眼神刚好落在一个名字上——陆延清。
代表的陆家。
陆家,在京都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陆延清更是一个经商天才,论才干仅次于傅庭渊。
他送来拜帖是什么意思?
林诗藤眉间隆起了一抹忧思,心里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毕竟在她心里,陆延清的老狐狸程度是不亚于傅庭渊,甚至可以与傅庭渊相媲美的。
不过,他的行事手段有时候太不入眼,这在她当初给傅庭渊治病,他暗中做手脚给傅庭渊下毒就体现出来了。
就连用宫家的名讳阻拦她来找傅庭渊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她是真的
越来越看不起他了。
自己欠了他人情,这些事不能直截了当地找他算账,但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不芥蒂。
林诗藤拿起了那个拜帖,很快重新放下了。
而傅庭渊见她愣神,推着轮椅朝着她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
“你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好不好?”
林诗藤正对上傅庭渊那双深黑的眼睛,藏在面具底下,看上去更是黝黑得深不可测,握住她的力道,不算强劲,但也抽不回来。
“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知道你晚上喜欢出去瞎转,你现在至少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傅庭渊生怕看不住她,让她跑去了宫家。
宫家,那个地方连他都没信心能够全身而退,林诗藤她要是去了,万一被宫家人捉住了,这该如何是好?
林诗藤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抬起手来在他手背上一落。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候门口保镖又来了,拿过来一张拜帖。
“爷,这是宫家带来的。”
这么快?
林诗藤扭头望着那张请帖,神情若有所思。
傅庭渊波澜不惊像是早有预料,扭头冷淡的眸子望着他,“什么名头?”
请帖,总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由
头。
保镖低着头恭敬回:“说是家主病重,冲喜。”
宫家家主,宫星海。
也是傅庭渊血缘上父亲。
林诗藤察觉到傅庭渊的掌心力道加重了一些,垂首在男人那只发白的手背上轻拍着安抚。
林诗藤知道傅庭渊这是在顾虑什么。
估计,宫家所有人都知道了,ethan就是当年那个已经死了的宫家第六子。
林诗藤扭头望过去,问,“宴请是何时?”
“明晚。”
不等傅庭渊开口,林诗藤替他做主道:“回话,到时候ethan会携带他的夫人到场。”
傅庭渊倒吸气,抬头轻唤,“藤藤……”
语气里多有不赞同。
这大可能是鸿门宴。
林诗藤安抚他,“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
傅庭渊拧眉,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我是怕会拖累到你。”
宫家人,没人性。
她本来是个局外人,不应该陪他入这险境。
林诗藤按住他的手背,坚定不移地望向那个等着回话的保镖,“照我刚才的话去回复宫家吧。”
傅庭渊并不想让她陪着自己冒险,这是自己跟宫家的恩怨,她原本不必跟着蹚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