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对不起。”
男人温柔的触碰她白嫩的脸颊,本来就很瘦的女孩子,此刻更是消瘦。
傅庭渊微微朝她俯下身,薄唇轻轻碰触她的嘴角,轻柔的拉开声线,“老婆。”
磁性的嗓音格外的悱恻,沉于睡梦中的女孩子眉心微动了下。
男人双眸深邃的看着她,只这么看着,他都能感觉自己血液里沸腾到要吼出来的感情。
他薄唇轻抵着她的唇瓣,一直让他迷恋的柔软感令他心口微动。
随即直接吻住了她。
炙热而熟悉的气息突如其来的蹿入鼻腔,导致睡梦中的林诗藤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推。
傅庭渊也没有深吻,他堪堪抽离,盯着她脸的双眸愈发的深邃。
他薄唇靠近她耳畔,声音极轻的对她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对不起与我爱你这六个字傅庭渊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使面对林诗藤,我爱你三个字他也未说过,只是用行动表示他对她的爱。
在认识林诗藤之前,他的世界里从未有过感情,道歉更是没有。
他一直认为,歉意与感情,是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而现在,他发现他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傅庭渊再次吻
住她,这回不是刚刚那般蜻蜓点水,他吻的缠绵而深情。
“嗯……”
林诗藤被吻醒了。
睁开眼入目就是男人修长的睫毛。
“老公……”
两个字从彼此的贝齿溢出来。
听到声音,傅庭渊堪堪抽离,但额头与她相抵,含着情欲的眼角里淬着浓浓的深情:
“不好意思,把你吻醒了。”
“……”
“你身上还痛吗?”
她开口就是关心他的话,这让心痛的傅庭渊更不好受。
“没事,”
傅庭渊轻轻将她扶坐起,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她包扎的白纱布的手心。
他记得,那是在直升机内,他病发的时候他拿着匕首自残,她毫不犹豫的用双手去握着锋利的刀刃。
她为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她。
傅庭渊一向对人隐藏,遮起自己,除了给林诗藤爱,他从未对任何人真正敞开过心扉。
可是此刻,他脸色哀伤的神情是那么的明显。
他薄唇在白纱布上落下一个吻,抬头深情的盯着她,“腾腾,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让我伤害到你好不好?”
林诗藤眼皮跳了下,她想,司夜爵可能什么都告诉他了。
她不
答反问:“老公,在直升飞机上,你为什么替我挡枪。”
傅庭渊毫不犹豫答,“因为你是我妻子。”
林诗藤勾唇浅笑:“我是你妻子,你也是我老公。所以,作为你妻子的我,保护你是理所应当的。”
林诗藤一向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她一旦爱上,就会拼尽全力去保护自己爱的人。
“老公,我渴了,想喝水。”
他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
“好。”
他按动轮椅在床头边给她倒了杯温水,随即亲手喂她喝:“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嗯。”
林诗藤微微抿了口,她看向男人的轮椅,“老公,等我们好了,我们再去找斯利安女王,好不好?”
他的腿是一定要治好的。
“好。”傅庭渊顿了顿,他轻阖了下眼帘,“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去趟美洲。”
直升机是美洲的,林诗藤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去美洲做什么。
“什么时候去?”她问。
“先得查清楚直升机的来历,估计也就一周之内。”
一周之内?
林诗藤皱眉,她流产了,一周身体还不能康复。
“能不能半个月之后去?”
她以为傅庭渊所说的去美洲,是带她一起。
傅庭庭渊知道她的意思,指腹轻轻摩挲她巴掌大的小脸,“腾腾,去美洲我一个人去。现在寒刀联盟里的人都在追杀你,这医院是司夜爵私人的,你就在这里养身体,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这番话一出口,林诗藤神色黯了下,“可我想陪你一起去,而且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毕竟他的双腿还没有康复。
“放心,我不会有事。”
林诗藤怎么能真的放心呢。
但这件事得必须尽快查清楚,不然他们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要不让司夜爵陪你一起去,多带些手下。”
傅庭渊摇头:“司夜爵得留下保护你,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没有人保护你,我不放心。”
“这医院是司夜爵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诗藤仰着头与他对视:“我身体再弱,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你如果不答应,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敢跟媳妇一直犟下去,傅庭渊只能拖妥协:“好,听你的。腾腾,我不在几日里,你暂时还不能联系穆云深。”
这个她也知道。
虽然穆云深不会害她,但那孩子太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