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她不会怀疑我。”
傅庭渊犀利的盯着她:“你拿什么这么笃定?”
陆延清错开他的视线,有意逃避他的问题:“我拿什么自然不会告诉你,你直接给一句话,到底做不做?!”
傅庭渊冷嗤,“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对,你确实没得选。”
“那你xx妈在这叽叽歪歪?!”
“……”
“这么说你答应了?”
傅庭渊没理会他,嗓音暗哑的道:“陆延清,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
陆延清抿唇没再开口。
谁逼谁,各自心里有数。
只是他不肯承认而已。
傅庭渊微微抬头,秋天到了,外面的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来,白黄黄的一片。
若林诗藤看到,她肯定会抱着他胳膊的说:老公,你看,好漂亮呀!
不远处,林诗藤仿若出现在他面前,她仰起小脸,嘴角带着梨涡浅笑的看着他。
对他招着手:老公,你快过来。
老婆……
男人眉宇倾泻出的哀戚与深情叫人心疼。
他拿过放在阳台藤椅上的另外一个抱枕,目光深邃而悱恻的落在抱枕上林诗藤的照片。
这一张是她的个人照。
她两只手放在头顶上,摆出一个爱心。
当时拍的时候,爱心
是对他摆出来的。
老婆!
男人指腹磨砂着林诗藤笑意盈盈的小脸,手下柔软的触感仿若直击人心,他低下头,薄唇吻住照片中女孩的唇。
随即闭上眼睛,低头埋入抱枕中。
鼻尖下是林诗藤留下来的气息。
令他贪恋而爱到骨子里的气息。
司夜爵看着这一幕,眼眶跟着忍不住红了起来。
就连席天成看着也不忍心的别过头。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傅庭渊,深情而绝望。
这样一个光芒万丈,冷冽无情的男人,竟然会如此爱一个女人。
为了爱她,不惜听从陆延清的命令。
他一直以为,他很爱林诗藤,但让他听从陆延清的话,他可能做不到。
傅庭渊,他现在发自内心的敬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傅庭渊一直埋入抱枕之中,许久,他抬起头,将抱枕放好。
按动轮椅离开。
陆延清见他离开,连忙挡在他前面:“你什么意思?做还是不做?”
“让开!”傅庭渊一个眼神都没看他,“我要洗澡。”
“……”
“你还心情洗澡?”
“怎么?你难到没心情活着?!”
“……”
“傅庭渊,你到底做不做?”
“你是活不过今天,急着去投胎么?”
“
……”
陆延清此次被怼的哑口无言,索性就不说话,坐在沙发上等他洗澡。
傅庭渊按动轮椅朝进浴室而去。
司夜爵喊了一声:“爷,需要我……”
“不用。”
在他脚受伤后,都是林诗藤帮他洗的。
但现在他老婆不在,他只能自己洗。
“司夜爵,你去主卧拿宝深蓝色休闲服给我。”
林诗藤最喜欢看他穿浅蓝色的衣服。
“好。”
一刻钟后,傅庭渊一身宝蓝色套装从浴室出来,他发丝还在滴着水珠,司夜爵连忙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陆延清忍无可忍:“傅庭渊,你到底想干什么?洗澡又吹头发,穿的还跟个新郎官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结婚。”
“我们家爷想做什么你管的着吗你。”
“司夜爵!我忍你很久了。”陆延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火攻心的瞪着司夜爵,“我跟你家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不过就是个仆人,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我给的资格,你有意见!”
“……”
傅庭渊冷冷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跟着你的人都是狗仆?!”
“……”
这句话又扎到席天成的心了。
头发也差不多吹干了,傅庭渊对着一脸气
的菜色的陆延清微微扬起下巴:
“带我去见我老婆。”
陆延清闻言一怔,“你见小藤做什么?”
“我见老婆当然是想我老婆,怎么?不行?”
陆延清皱眉:“你都没答应,我为什么要让你见?”
“你傻呀,我家爷要见少夫人,肯定是已经答应要帮你杀兄弑弟。”
“……”
陆延清怀疑性的盯着傅庭渊:“你真的答应了?”
“你都急的要投胎,我能不答应。”
“……”
见傅庭渊终于答应了,陆延清也不在意他怼他,但心里有些不满:“你去见小藤有必要洗澡还换衣服吗?”
“跟你这么个狗玩意一起,不洗洗我怕得狂犬病。”
“……”
气死了,句句怼他,他却句句怼不上来。
陆延清仰了仰头,“你想见小藤可以,但先把两件事做完之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