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只要她活着。”
“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夫人做陆延清的女人?”
“我只要她好好活着,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你活不成!”
司夜爵气的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你本身就有旧疾,现在若还注射这东西,你活不了多久的。”
傅庭渊毫不在意自己的命:“我的命本能就活不长。我是她丈夫,在我死之前护她周全是我的责任。”
“你现在已经跟她离婚了,你可以不用管她。”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得护着她。”
“……”
司夜爵在原地走了几圈:“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以前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谁敢招惹你,谁敢控制住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被陆延清控制,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值得吗?”
“值得!”
傅庭渊枪口直抵自己的太阳穴,冷冷开口,“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开枪。”
“……”
司夜爵咬牙切齿:“就非得注射吗?”
“你有第二个法子,也可以不注射,你有么?”
“……”
傅庭渊指尖一直止不住的颤抖,“给还是不给!”
司夜爵死死纂着镇痛剂,镇痛剂几乎都要他纂的给变形。
他扬起手中的镇痛剂,“这玩意对别人来说,可能有效果,但你来说,就是毒药。你用了它之后,身体可能会更痛,并且可能还会加深你的旧疾。而且你若是死了,少夫人知道真相后,她也极其有可能活不下去。”
他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傅庭渊的神色有了动容。
司夜爵见状,继续劝道:“若少夫人追谁你而去,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你无非是想让少夫人好好活着,你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命,少夫人又何尝不是。所以你觉得你为了救她而葬送自己的命,她会独活吗?”
“她不会,但……”
傅庭渊眸底的溢出的哀戚令人心泛酸:“陆延清不会让她死。”
的确,若傅庭渊死了,那么陆延清就会保护好林诗藤。
好不容易得到人,陆延清怎么可能会让她追谁他而去。
司夜爵抬手捏了捏眉心,“爷,你……”
砰!
傅庭渊朝司夜爵那只握着镇痛剂的手臂开了一枪,司夜爵因因疼而松了手。
镇痛剂正好滚到傅庭渊脚下。
他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抬头,就见傅庭渊将镇痛剂捡了起来。
当真是铁了心要注射。
司夜爵都气笑了:“爷,你为
了这玩意既然朝我开枪。”
傅庭渊知道,司夜爵气的不是他朝他开枪,而是他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命!
“你也可以对我开枪,”
傅庭渊俊脸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黑紫色,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关咬出来的:
“若我从医院出来后还活着,这一枪你可以打回去。”
他说完用牙齿咬住袖口往上挽,司夜爵却突然转头:“行,你注射吧,我现在就去杀了陆延清,你们一起死吧!”
“司夜爵,你敢!”
司夜爵冷笑:“你都要死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
傅庭渊眼角微眯,“你是在威胁我!”
司夜爵抿了抿唇:“爷,我比卫卿都早认识你,你不仅救了我的命,你还将我从深渊拉了出来。
林诗藤是你的光,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光,你想林诗藤好好活着,我也只想你好好活着。
你若死了,那么,陆延清,我哪怕赔了自己的命,我也会杀了他。然后将事情告诉林诗藤,让她去追随你。”
“……”
傅庭渊喉间哽咽了下:“司夜爵,不管你说什么,这东西,我是一定会注射的。”
话落,傅庭渊将针管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手臂中。
“傅庭渊!”司夜爵
盯着他按着的活塞头,“若这一针你打下去,林诗藤也会死!”
无论他怎么说,傅庭渊都没停顿一下,将镇痛剂全部打入他体内。
他死死咬住牙,体内的痛感他清晰感觉一点点的消失。
果然镇痛剂是有用的。
待身体的痛完全消失后,他恢复了力气,将针管拔出。
傅庭渊按动轮椅,从司夜爵身边过去。
司夜爵站着那一动不动,沉默的看着傅庭渊从他身边而过。
但傅庭渊刚从他身边经过,背脊一阵刺痛直达脑门,他喉间有股腥甜涌上来。
下一秒,他猛地骇出一口鲜血!
司夜爵听到声音,卒然转身,忙冲过去,“怎么了?”
傅庭渊坐双手死死纂住轮椅,陡然的刺痛让他喉间闷哼一声,“嗯!”
“怎么了爷?”
司夜爵在他面前蹲下身,眼底掩饰不住的担心,“是镇痛剂没用吗?”
傅庭渊纂着的五指泛白,呼吸急促,声音几乎都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再去拿镇痛剂。”
“什么……”司夜爵紧拧着眉头,这会也顾不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