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若杀了陆延清,就相当于杀了林诗藤。
这个问题他并未回答,司夜爵却说,救出少夫人后,他一定要杀了陆延清。
自己却说,杀了他,我跟林诗藤都活不了。
瞧瞧,多么无奈又可悲的话。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掐着命源可劲的威胁。
估计陆延清日后就掐着这一点,威胁他一辈子,而他跟林诗藤也可能一辈子安宁不了。
除非解清她体内的毒素。
但除了陆延清,谁又能解,就连阿慵都无可奈何。
这种毒,他们当真解不了。
唯独除了陆延清。
傅庭渊再度仰起头喝了口酒,高浓度的酒灌入胃中,有一股辛辣涌上头,可仍旧掩盖不了心中的苦涩。
他后背靠上沙发,俊目微微抬起,上方的灯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他有着迷离感。
才喝了几口就喝醉了么?!
但为什么脑子还是特别清醒?
傅庭渊伸手拿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酒喝的越多,心口的烦闷和絮乱反而越朝心头涌,他猝然抬起手,将手中的玻璃空杯摔了出去!
砰!
玻璃酒杯被砸的碎成渣,飞散四溅。
此时,偌大的液晶屏幕
上,随机播放出一首的莫文蔚的《爱情》。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会有不安的情绪,每个莫名的日子里,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空灵的悦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哀戚与思念,傅庭渊眸底酸涩下,他头靠在沙发后,抬起手背遮住双眸,歌声在耳边环绕,却荡进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当真是舍不得放弃!
只要他傅庭渊活着,他就绝不可能放弃。
男人拿开手背,他猛然站起身,走出包厢,来到外面的洗手间。
镶着金钻的洗手池边,傅庭渊修长的身形微附下,骨节分明的双手掬起冰凉的水洗了把脸,透明的水珠顺着精致的侧脸滑落致下巴。
他并未去擦,而是双手撑着水池边,抬起俊脸,镜子内映衬出他带着阴霾的脸。
眼底积攒着的思念,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
片刻,外面传来一道脚步声。
他耳尖的能听出来,不是高跟鞋的声音,而是休闲鞋发出的声音。
傅庭渊嘴角冷勾起,他并未出去,而是仍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并轻闭上双眼,看上去好似喝醉了般。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来到了他身后。
男人哪怕只是背影,却修长有型,撑住池台的十指根根骨节分明,格外的好看。
容心盯着男人,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慕。
俊美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直起修长的身体,他抬手却拿擦手的抽纸,却发现是空的。
他蹙起眉,身后的容心见状,忙从包包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纸巾递到他面前:
“先生……那里面已经没抽纸了,正好我这有,给你用吧!”
男人闻言侧头看向她,魅惑的俊脸浸润在暖白色的灯光中,更是魅惑到了极致。
男人眉梢轻佻,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耀耀生辉,精致的面容犹如刀刻一般,每一寸长得都恰到好处,容心光看着就控忍不住的脸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长的当真好看。
好看的令人止不住的悸动心醉。
这样完美的男人,哪怕让她倒贴,她也一亿个愿意。
更别说如今她是有意来这里接近他。
傅庭渊微扬起精致的下巴,突然长臂撑在她头侧的墙壁上
,男人陡然的靠近,鼻息间全是他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令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咬着唇瓣,娇羞而爱慕的望着他:“先生,你……”
男人半眯着眼睛,像是在打量着她一般,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磁性的嗓音问,“叫什么名字?嗯?”
容心一怔,没想到他会问她名字,毕竟在医院的时候,他连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过。
不过看他样子,大概是喝醉了。
如果趁这个时候,爬上他的床,那么……
“我,我叫容心,先生可以喊我心儿。”
“年龄?”
“二、二十一……”
傅庭渊嘴角扯出抹满意的笑,“漂亮又年轻,不错。”
容心闻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个男人她查的很清楚,他是傅庭渊,每个女人都想接近他,成为他的女人。
她安耐住内心的兴奋,强自镇定的问,“先生,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你应该听说过,”傅庭渊薄唇微挑,“怎么?你没听说过我?”
容心自然不会说实话,“没,没有。”
“真的没有么?”
她点头,“真的,我我都不知道先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