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藤双手趴在玻璃上,她砸的每一拳都格外的用力,可即便将双手砸废,这坚硬的玻璃连一点裂缝也未出。
林诗藤双手想要抓住男人的大掌,可他们哪怕再近,手心触碰的,始终是冰冷的玻璃。
“傅庭渊,我碰不到你,我想你抱我……”
悲戚的情绪从心房内喷薄而出,一直抑制的眼泪,此刻剧烈的从眼眶内砸了下来,男人的俊脸在她视线里被泪滴所模糊。
看着她掉眼泪,男人眸光狠狠一刺,他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泪痕,神色深情而心疼,“老婆,乖,不哭。”
林诗藤别开视线,她从未这般脆弱过,可这几个月挤压的思念与委屈,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彻底的崩塌。
男人俊脸对着她的侧脸凑过来,印下一吻。
林诗藤余光看到,猛地转过视线,傅庭渊看着她对过来的视线,薄唇再次凑过去,吻向她的唇瓣。
林诗藤鼻尖酸涩的厉害,抬手擦了下眼角。
这才发现男人在玻璃上写下一句话:【哭的像只小花猫。】
“……”
林诗藤吸了下鼻子,别过头不理他。
傅庭渊抬起指尖落在玻璃继续写:【小花猫生气了?】
林诗藤瞥了眼他写的字,唇瓣
哼了句:“你才是小花猫。”
男人见她唇形吐出的话,薄唇微勾:【嗯,我专吃小花猫的公花猫。】
她还是不理他。
【不理我?】
她就是不动。
【那我走了?】
她忙偷偷摸摸的瞥了眼。
傅庭渊收回手,直起身,一副要离开的趋势。
林诗藤一惊,以为他真要走,忙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他眼眸上,便闯入男人深邃的双眸中。
灼热的视线好似有把火焰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都要燃烧起来。
林诗藤情不自禁的抬起双手,同男人张开的五指相抵。
即便他们手心触碰的是冰冷而刺骨玻璃,但他们仍旧没有放下手来。
林诗藤纤细的五指向内微蜷,指尖轻滑着玻璃面,想要将小手放入男人大掌心内。
男人盯着她小手的动作,嘴角扬起抹邪魅的笑:【老婆,你这动作跟你到达顶峰时抓床单的动作一样。】
“……”
臭不要脸!
林诗藤抬手气呼呼的抬起谁捶他,可她忘记他们隔着玻璃。
她垂下手,额头抵制他的,视线贪恋的锁住他的俊脸。
几个月不见,他除了瘦了些许,依旧一如初见,一点未变。
可她却不再是当初的自己。
林诗藤眸光
一黯,她微微垂下头,视线错开男人深邃的目光。
傅庭渊见她突然垂下脸蛋,俊眉一蹙,指尖轻叩玻璃面,“藤藤,抬头。”
她都没抬头看他,所以哪里看的出他所说的。
便抬起手在桌面写下他刚刚说的话。
林诗藤余光瞄了一眼,仍未抬起头来。
傅庭渊眉头蹙的更深,拳头砸了下玻璃面,嗓音透着急切,“藤藤,抬头看我!”
这小女人,脾气还是那么大。
林诗藤就是不动,以往傅庭渊都会没脸没皮的粘着他,或者直接霸道的吻她。
可此刻隔着玻璃,他只能捶打玻璃,什么也做不了。
林诗藤余光看到男人急切的目光,她心脏犹如剜割一般的痛。
感情一旦沸腾到极致,哪怕只一个眼神,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爱。
林诗藤双眼酸涩的又想掉眼泪,她抬起头,不让泪珠滑入眼眶。
她无法忘记醒来的那天,陆延清躺在她身边。
更无法忘记他所说的话。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让她窒息。
越想眼睛越酸涩的厉害,傅庭渊还是那个初见的他,可她再也不是他初见的林诗藤了。
他们再爱又有什么用?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脏了就是脏
了,哪怕不提及,也改变不了她脏了的事实。
就几个月的时间,却改变了他们的感情。
其实她和傅庭渊认识时间也没多久,可他们这份爱却爱的如此之深,深到沁入骨髓。
但他们的爱,硬生生的被陆延清给破坏了。
即使陆延清死了,她心里会难过,但他所给她的伤害,却不会随着他的死而洗刷干净,更不会消散。
林诗藤脸垂的更深,她双肩微颤,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几乎要压垮她。
这几个月她一直在隐忍着,一直用她坚硬的外壳筑起一道围墙将自己保护好。
可此时面对她爱的男人,她内心立即就塌了,心底的柔软她当真无法控制,她在他面前更控制不了。
她卸下她一贯的坚强,只有在他面前才这般无所顾忌露出她的脆弱。
可哪怕她哭,他也听不到,更不能给她擦眼泪。
傅庭渊见她哭,眼中的急切更深,他抡起拳头朝玻璃狠狠砸去,砰的一声,响彻整个楼层。
他自然这种玻璃是防弹又隔音的,更是砸不开,可是他除了不砸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