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抬手揉了揉眉心,真是……鸡毛都被她扯成凤尾。
免得她越说越生气,索性再度沉默。
殊不知林诗藤的火气更大了,“傅庭渊!你又不理我,是不是嫌我烦了?觉得宫家的那个女人好了?”
“……”
“小姑娘,来尝尝我做的芝麻饼。”
老妇人端着一碟香喷喷的芝麻饼出来,“刚刚做好的,还是热乎的,口味更好,你跟你老公尝尝。”
有外人在,林诗藤是得将火气憋了下去,她看向老妇人立马笑眯眯的:“谢谢。”
林诗藤用筷子夹起一块咬了口,软糯香甜,还挺好吃的。
她给傅庭渊吃,男人有些嫌弃的别开。
爱吃不吃。
她自己咬了一口:“挺好吃的,对了老人家,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我跟我老伴。”
老妇人说着叹了口气:“我那老伴是个中医,三个月前,他说有人请他去市里给人看病,给的钱不少,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电话也打不通,我想去市里找他,可是又不知道去哪找,如今我只能在这里等他回来。
唉,也不知道我老伴怎么样了,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老妇人心里很担心,可她一
个妇道人家,又什么都做不了,去了市里也不知道怎么找人。
林诗藤看向一直沉默的男人,拉了拉他袖口,“要不……”
话未出口,傅庭渊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单子,顺着木头做的桌面推到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不识字,不明所以看着俩人,“这是什么?”
林诗藤也好奇的打开看,竟然是一张死亡通知单。
上面显示男性,62岁,还有照片,死亡时间写的一清二楚。
是三个月零二十一天死的。
很显然,这这上面的人,是这个老妇人的老伴。
难怪她有种他有意要住这里的感觉,可是,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小姑娘,我不识字,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也没什么,”林诗藤将通知书叠了起来,拽着手中:“只是一张给你的支票,毕竟在你这里住,得给你钱,不能白住的。”
“不用给钱的,只要你们不嫌弃,住多久都行,我一个人住这里太安静了,你们住这里还能热闹点。”
老妇人的身体都有些蹒跚,“也不知道我老伴什么时候回家,都三个多月了,希望他能早点回来。”
林诗藤鼻尖有些酸涩,若老人家知道她老伴死了,该有
多难过。
死亡通知书被她拽成一团:“老人家,你老伴会回来的,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说不定你老伴很快就回来了。”
人要有希望,这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心中一旦绝望,生命很快就会跟着绝望而死。
这种感觉她深有体会。
“小姑娘说的对,我得好好保重身体,等着我老伴回来。”
老妇人擦了擦有些浑浊的眼睛:“对了,你们累了吧?正好我昨天打扫了里面的房间,你们要不去休息会,等午饭好了,我喊你们。”
“嗯,谢谢老人家。”
老妇人带着俩人来到不是很大的房间,房间虽然简陋,但很干净,也很整齐。
待老人家走出房间后,林诗藤忙将将门关上。
傅庭渊见状挑眉:“关门做什么?想来一次?”
他其实是明知故问,知道林诗藤想干什么。
林诗藤将手中的死亡通知单拿了出来,“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因为是我查出来的。”
“一个老人家,你怎么会查他?”
“因为这个人是一催眠师。”
林诗藤蹙眉:“什么意思?”
“藤藤,”傅庭渊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口气渐深,“这个催眠师给你催过眠。”
什么?
林诗藤浑身一震:“他为什么给我催眠?而且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庭渊并未回答,只是将对方的死因告诉他:“这人的尸体是在山上挖出来的,五官已被打的看不清,但这并不是致命的点,他的丝死因是胸口中弹。”
林诗藤闻言神色未变,这样事情她见怪不怪,但……
“在哪里的山上挖到的?”
“京都。”
“是陆延清杀死的吗?”
只有陆延清,她想不到别人。
没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可给她催眠……
她的记忆貌似没有受损。
“他为什么要请人给我催眠?而且我觉得我并没有忘记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催眠师?”
只是一个老人家而已,对他起不了半点威胁,为什么要杀他?
难道是……杀人灭口?
“陆延清用过的人,你觉得他还会留着?!”
男人的一句话,让她更加确定了答案。
“可我没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林诗藤想了下:“是我跳下飞机导致小产的。”
“那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