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还有半年,孩子就出生了。
傅庭渊耀黑的双黑眸盯着他还能夹着香烟的手指,也许运气好的话,到时候他也许还能抱抱孩子。
哪怕右手没了力气,左手抱孩子的力气也应该是有的。
只是他不能确定,左手能不能抱的稳。
“爷,”司夜爵想了想,还是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柏林吧,那儿app医院每一样设备都是顶尖的,我们去那治疗……”
“去了又能怎样,为了多延续几年的寿命,天天躺着病床上,吃药打针等死么?”
指尖猛地被烟蒂烫一下,傅庭渊将烟头掐灭扔了下去:“你快去睡吧,我这会死不了。”
“我怎么睡的着?”司夜爵双眸同样黯淡无光,“爷,我们试试行不行?说不定去了,也许能治好……”
“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种病是治不好的,况且还是遗传性的。”
傅庭渊眯了眯黯淡的双眸:“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让林诗藤知道,一个字都不准提,就当我没有这个病。”
“不提她也会察觉。”司夜爵有些莫名的来火,“爷,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你爱林诗藤爱的命都可以不要
,如果你真没命了,你还拿什么去爱?
当初明明可以拿林诗藤去逼着陆延清交出解药,你偏偏舍不得,这下你就快要死了,你还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傅庭渊未在说下去,他推了他一把:“别瞎逼逼,去睡觉。”
“我不睡!”
司爷爵都气死了,“爷,明天我们去找陆延清,当初我们的人潜入lyt的时候,不是说那狗东西被一个女人给背了出去生死未卜吗?
他做了这么多坏事,不可能那么容易死,说不定他还活着,我们去找找,只要出去找就多一个希望,总比在这里等死要来到好。
爷,你就算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那你想想林诗藤,我看她现在很依赖你,如果你真的不在了,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会接受不了,所以为了她,我们一定要去找陆延清。”
果然最后一句话还是触动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病让傅庭渊措手不及,脑子乱的很,但独独有关林诗藤的话,他听了进去:“你让我想想。”
“你就算想想也是在想林诗藤。”
司夜爵难得冷下脸来,“不管怎样,明天我们一定要去找陆延清,就算你不放心林诗
藤,也得去。
若这事告诉告诉林诗藤,她绝对等一个要去找陆延清,如果你不去,我就立即把你的病情告诉林诗藤。”
傅庭渊侧过俊脸,眼神带着危险性睨向他,“胆肥了?威胁我?”
“哼!只要掐着林诗藤,全世界的人都能威胁你。”
司夜爵这会在气头上,也不怕傅庭渊,“从明天起,我会安排人去找陆延清,还有你的饮食起居从此刻开始,得按照我的方案来,以及你的病情也得按照我制定的计划来治疗。
你若在乎林诗藤,就必须听我的,不然我就立刻告诉她,让她为你担心,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着手去准备治疗方案。”
他说着还将落地窗给关上了,然后抽走了傅庭渊身上的香烟:“以后不准抽烟,不然我就告诉林诗藤,哼!”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
傅庭渊站在阳台许久再一次的推开落地窗,夜已经很深了,他修长的五指探出窗外,很清晰的感受到从指缝穿过的夜风。
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站立,能自由握拳伸展五指,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人就是这样,当失去的时候才觉得曾经拥有的东西无比的可
贵。
越看似平凡无极的事,失去时,就越能令人绝望至极。
傅庭渊从不怕死,更不怕所谓的病痛,他本身就一直被病痛所折磨着,可以说,甚至都习惯了疼痛。
可他怕的林诗藤知道这事后会崩溃,会绝望。
他若是不在了,怕林诗藤随他而去。
他想安置好她,可找不到如自己这般爱她的男人。
除了他,还有谁会真心爱她守护她,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知道,除了他,林诗藤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
她脾气那么犟,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度过余生。
就连陆延清她都动不了心,更何况是其他男人。
傅庭渊站在阳台一动也不动,他整整站了一个晚上,值得晨光未露,刺眼的阳光照耀到他俊脸上,他才动了一下。
虽一夜未眠,可脑子里却比平时入睡的自己愈加清醒。
即便思索了一夜的若要不负如来不负卿,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傅庭渊转身走了出去,来到顶楼的休息室换下了身上的病号服,穿着格子衬杉的来到林诗藤病房前,正好护士拉开门,她手中端着已吃过的营养餐。
“三爷,你怎么……”
“声音
小点,”傅庭渊扫了一眼被吃光的营养餐,神色微缓和了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