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兴哥儿倒是同李三姑娘看对了眼,别看兴哥儿平日里话不多,心里有数的很。”
何子衿笑道,“这也是他们的缘法。”
“是啊,先时要去庙里,我就同兴哥儿说了李家大姑娘稳重,不想他正喜欢活泼些的。”沈氏笑道,“兴哥儿当真是个稳重性子,要是换了俊哥儿,说不得就看中二姑娘了。”
“俊哥儿眼光只要更高的,当初在北昌府给他说了多少闺秀,难道没有生得好的?他总是不乐意。”何子衿猜当初俊哥儿估计是受阿冽的影响,或者想大哥娶得名门贵女,自己自然也想娶个差不多的,不然,俊哥儿亲事当初耽搁好几上呢。
沈氏一想,笑道,“他们三个,阿冽最是稳重,俊哥儿性子好强,兴哥儿是个心里有主意的。”
何子衿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兴哥儿与李三姑娘这亲事,李家其实也有些个,嗯,没想到。
自从兴哥儿中了进士,李家就有些愿意拿大姑娘来与何家联姻了,但这亲事上头,不得不说李家还是存了几分侥幸,毕竟,二姑娘生得更好些,只是,谁也没料到是三姑娘与兴哥儿看对了眼。
两家有了联姻的默契,亲事自然要男方提的,何家一提三姑娘,李家都有些懵。就是李三姑娘也有些懵,阿曦先时的话本没错,李三姑娘当初与阿曦打听兴哥儿,就是为自己大姐打听的啊。她,她可没有与大姐抢男人的意思。倒是李大姑娘自来温和,笑与妹妹道,“我哪里用你操心呢,这说来也是你们的缘法,你不是一直说,何家公子品性极佳么。”
李三姑娘道,“他虽好,我可是从来没想过,我一直是想大姐你的。”
“傻丫头,你待我的心,与我待你的心,都是一样的。”李大姑娘道,“我还真没想过何家的亲事,我总觉着,何家公子有些闷了。记得咱们去找阿曦玩儿的时候,也见过这位何三公子,素来不与咱们说话的。他这样的稳重人,就该配你这样跳脱的。你自己都没留意,一道去庙里上香,他哪里与我和二妹说话的,都是跟你唧呱,真难得他这样的人,原来也挺会说的。”
李三姑娘道,“你跟二姐姐都不说话,我怕冷场,才理他几句的。”
李大姑娘笑道,“要不说你俩性子相合呢。要是我,我本就寡言,他也不爱说,还不得活活闷死啊。”
李三姑娘也不禁笑了,嫡亲姐妹俩,也没的推让丈夫的理,既然大姐也没有太喜欢何三,李三就没客气。说来,俩人在家族里都是行三的,还真是一桩缘法。
兴哥儿亲事一定,何琪就开始火烧火燎的急长子的亲事。
要说兴哥儿先时不近女色是为了念书,今书念出来了,兴哥儿于亲事上开窍开得多快啊。大宝却是不同,自从先时与隋姑娘有那桩未了缘法,大宝除了与阿曦这样的自家姐妹来往外,于其他姑娘都鲜少看第二眼的。
你说把何琪急的。
这亲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可也没有完全不征求儿女意思的。
更有如大宝这样,铁口不想成亲的,你就真把亲事给他定了,介时一对怨偶,两相耽搁。
何家正为兴哥儿定亲事操持,何琪不好去何家说大宝儿的事,私下同师妹三姑娘说起来,真是一颗心都操碎了。何琪道,“他怕是还惦记着隋姑娘呢。”
“师姐不是说这些年俩人没有来往么。”
“大宝这孩子,长情啊。”何琪微微哽咽,“我每每想,他这般愿意,我做亲娘的,如何不成全他。可一想到隋姑娘那身子,我就替大宝委屈。我想给他娶一门健健康康的媳妇,让他以后儿孙满堂。”
三姑娘劝道,“你这也钻牛角尖了,大宝现今都是进士老爷了,他想要什么样的媳妇,自然会跟家里说的。哪怕就是依然愿意隋姑娘,他说了,家里纵使不愿,也得考虑下他的意思,他如今并没有说,想来不是因着隋姑娘。或者就是命里要晚几年再成亲的。要依我的意思,孩子不愿意,咱也别勉强,不说别个,大宝向来顺遂,以后也不怕没前程。他这就要往帝都做官了,帝都的气派,非北昌府可比。大宝在帝都多住些日子,眼界开阔了,心胸也就开阔了。你看俊哥儿的姻缘,谁能想到他的姻缘在帝都呢,当初婶子也是给俊哥儿在北昌府说亲,说了多少家都不成,也是把婶子气恼的不行。这各人的缘法,都是说不定的。说不得大宝的缘法不在北昌府呢,你也别太急了。”
何琪深深一叹,摆手道,“他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心里就是还记挂着隋姑娘。”
三姑娘道,“以往大宝在北昌府念书,与隋姑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今他就要往帝都去了,见得少了,说不得情分就淡了。”说着,三姑娘又劝何琪,“只是师姐,我也得劝你一句。若是大宝在帝都,与隋姑娘情分淡了就淡了,这是两人无缘。倘是大宝念念不能忘,你也得有个准备,说到底,孩子高兴了,咱们做父母的就高兴。那隋姑娘,这几年我见得不多,可也常听人说起她的事,她在女学颇得巡抚夫人重用,如今在女学管着一摊子事儿,也是个能干的。”
“你说的我何偿不知道。”何琪道,“这几年,我是常打听着她些的,真是个好姑娘。要不是她不能生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