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意安这一病,就好多天。
她在病房呆的有点闷,想着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
谢薇看着她在挂的点滴,索性推来了轮椅。
沈意安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只是感冒了没力气,还不至于要到坐轮椅的地步吧?”
“现在你是病人,病人没发言权,我说了算。”谢薇故作强势的将她按坐在轮椅上,又将挂着的盐水也在轮椅边的杆子上挂好,“有意见,等你病好了再跟我说。”
沈意安捂脸,可确实想要去外面,也就只能乖乖听话。
刚好忙完的谢谨年过来,谢薇有意撮合两人,索性就把沈意安交给了自家哥哥。
“哥,那安安就拜托你了。”
“不是,谢薇!”
“别吵,你也不希望我后半生孤独终老吧,我得去相亲。”
沈意安:“……”
这理由,她还真说不了什么。
谢薇一走,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还是谢谨年先开口;“薇薇有时候性子跳脱了些,你不用理会。”
“嗯,我知道。”沈意安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那就麻烦谢少了。”
“既然你是薇薇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用跟
我客气。”谢谨年好看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我推你出去。”
可不料,刚出门不远,在拐角处,裴聿推着刚做完检查的许知妍准备回病房。
四人就这么在狭长的走廊遇上了。
“你要是觉着不舒服,我推你回去。”谢薇一直在谢谨年耳边说沈意安在裴家过的有多惨,所以他自然认为裴聿对这个妹妹也不好。
他推着轮椅就要调转回去。
身后,许知妍轻柔地唤住了她们:“沈小姐。”
她示意裴聿推着自己过去。
男人从刚才开始,眉头便紧拧着,幽深如墨的黑眸闪过一丝暗芒。
裴聿刚出差回来,就被老爷子的电话逼来了这。
再加上他在气头上,所以这几天都没搭理沈意安,自然也不知道那天回去后她就病倒了。
这会瞧见,只觉着怒火中烧。
裴聿推着许知妍上前,锐利的眸子扫过她身后的男人。
他轻嗤了声:“看来谢氏最近的事还是不够谢总忙的。”
谢谨年眯眼,聪明如他,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意。
可当着沈意安的面,他没戳穿。
“裴总不也是一样,再忙也要来陪未婚妻。”他四两拨千斤。
裴聿的脸色当即黑了。
许知妍红唇微勾,眼看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前,开口道:“意安,我前两天出车祸住院了,所以不知道你也病了,要是早知道你也住这家医院,这些天我无聊的时候还能找你说说话呢。”
她故作亲昵地伸手,拉过沈意安的手:“怎么就病了,是哪不舒服啊,现在好点没有?”
沈意安偏头,看着她虚情假意地关心,神色淡漠的从她手里将自己的手收回。
“没事,只是普通感冒。”
她说着,便要谢谨年推自己回病房。
许知妍回头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打趣道:“沈小姐跟谢少还挺般配的,阿聿,你说是不是?”
裴聿薄唇微抿:“外面冷,我送你回病房。”
许知妍唇角轻扯,没有拒绝。
可转回头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阴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背影。
回了病房,裴聿便拿起椅凳上的外套:“你好好休息,公司还有个会,我得赶回去。”
“好,那你路上慢点,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她温柔体贴。
“嗯。”
裴聿一走,许知妍便气得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用力拂落在地。
又是沈意安!
每次都是她!
裴聿出了医院
,却不急着走。
季璟没有接到指令,也不敢擅作主张。
只是,他不解地看着后座的男人,不知道boss在等什么。
好一会,谢谨年从医院里出来。
季璟一下子猜到了。
他飞速的调出谢谨年的资料:“平日这个时候,谢少会去金融中心的那家泰拳馆练拳。”
后座的男人眉头微挑,俊毅的脸上神情讳莫如深。
季璟细细揣摩着他的心思,最后将车开去了那家泰拳馆。
谢谨年刚换好衣服出来,便撞见同样装备齐全的裴聿。
他微楞,随即笑了:“裴总,好巧?”
裴聿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走过,直接朝着擂台走去。
男人一个翻身,轻松地跃上。
“敢不敢比试一下?”他居高临下地睨着不远处的谢谨年,周身散发着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敢和强烈的压迫感。
谢谨年嘴角微勾,似有若无的扬起:“好啊。”
他一个箭步,撑着擂台的边缘直接跳了上去。
两人站在中央,一个一身矜贵,一个一身儒雅,怎么看,谢谨年都是要被挨打的那个。
“开始吧。”裴聿戴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