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的红烛燃半,屋内的气温也渐渐上升。
梁琰半托着怀里小女官的身子,最后索性将人捞到怀里来亲着,也不知她唇上抹了什么,含进嘴里,一抹香甜。
宋绮罗拉着他的衣襟,口齿不清地说着话,“大人,头好重。”
低头,便对上她乌黑的眸子,眼底尽是委屈。
目光移到她头上那顶闪着光华的凤冠上,冠上缀满了白红相间的宝珠,纯金打造的翠叶,想来确实是重的,她也带了一天,忍到现在倒也不易,她这会晕乎着,一松手没准就歪了下去,于是单手扶着她的肩,腾出另一只手替她摘了那凤冠。
脑袋上的负担没了 ,小女官清秀的眉间舒展开来,冲他笑着,开口间能听得出她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大人,我们成亲了。”
梁琰在她耳边细碎地亲吻着,可有可无地应了她一声,“嗯。”
她似乎不满意他敷衍的语气,两只细胳膊卯足了劲将他推开,猝不及防地,梁琰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那小女官醉意渐深的小脸微微泛红,眉眼蹙着,小嘴嘟了起来,“大人,您听我说没有!”
“听了,听了”他继续上前,抓住她的两只手,诱哄般低头说道,“咱们成亲了,刚刚喝了交杯酒,所以,接下来该做什么?”
宋绮梦仰着脑袋,听了他的话,认认真真想了一会,笑着道,“交杯酒之后,是,是——”
“是什么?告诉本相,嗯?”
原以为她会害羞不说,没成想这小女官竟直接用力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洞房。”
说完就拉着他往那张挂着红纱帐,铺着大红被单的床榻边上走去,走的又急又快,步子错了好几次,拉着他的手力度又出乎意外地大。
看她急急地踩着小错步,梁琰忙半伸着手,防止她又不小心自己拌倒自己。
就这样被她拉到床边。
她伸手扒拉着他的衣襟,“大人,我替你解衣吧。”
梁琰微微眯起眼睛,没想到这人醉酒之后,耍起酒疯来是这般模样,不过,这样的酒疯耍多少次他都是不腻的。
那两只白嫩的手没有章法地在他衣襟处动了许久,却还是未将他这外袍给解下来。
宋绮梦皱着眉,扒了几下便没有耐心了,“不脱了不脱了。”
纤细的手腕被他握住。
随后被拿捏着移到他精瘦的腰间,按在了那条红色腰带上。
“乖,从这里解。”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真的直接将那条腰带从他腰间解了下来,红色外袍褪下,高大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里衣之中。
“还有要脱。”说着又要伸手脱他的里衣。
梁琰抬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唇角挑起一抹笑,“这个不急,小罗,热不热?”
他的声音温柔好听,宋绮梦微微痴笑着回他,“热~”
话音刚落,男人热络的大手便搁到她的腰间,细细摩挲着那纤细的腰肢,他低声道,“那本相也替你解衣。”
闻言她立刻伸展开双手,一副乖巧模样看着她。
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缠绕着,三两下便将这件做工上佳的大红嫁衣剥离了她的小小身子,紧接着又继续将里衣脱了下来。
梁琰平静的眸子突然收紧,眼底迅速聚起了一道火热的光。
眼前的小女官,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光|裸的肩头,白玉般圆润光滑,精致的锁骨之下他能想象得到的景致被一方红色肚兜遮掩住,目光越过肚兜上方的起伏往下移。
许是站的有点久,她觉得累了,转身坐到了床上,只是才坐上去整个人又受惊般立刻站了起来扑到他怀里。
长臂揽到她裸|露在外的背上,“怎么了?”
“床上有东西,硌人,疼。”
怀里一片柔软,这人声音又软哒哒的,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正肆意的汹涌翻滚着,想要冲破他的肌肤,冲破一切束缚。
带血的眼睛往床上瞧了瞧,原来那红色床铺上置了许多桂圆花生。
这寓意他自然是懂的。
早生贵子。
温香软玉在怀,管他劳什子寓意。
上前直接将一床的桂圆花生掀到了地上,随后将倚在他怀里晕晕乎乎的宋绮罗一个旋转便按在了床上。
“这会不疼了。”
“不疼。”她睁着大眼睛,“大人,你真好。”
也不知是不是这醉了的原因,这平日里薄脸皮的人,这会竟主动的,甚至有几分急不可耐的送过红唇,啃咬着他的薄唇和下巴。
梁琰似乎是故意的,压下眼底的急迫,好整以暇的随她动作着。
宋绮罗不高兴了,她转着眼珠子,她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可是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她不甘心地顺着他的下巴往下亲着,最后停在他凸出的喉咙间,还是没反应。
她抬头看着他,埋怨道,“大人,您还是不是男人?”
毫无疑问,这句话是所有男人的致命伤。
梁琰原本压下的汹涌情绪瞬间爆发,他半眯着眼睛,狠狠在她如玉般的脖颈间吻咬了一口,她猫似的叫出声。
男人久久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