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轻轻笑着,盯着白纤纤脸上的惊乱,反而不慌不忙道。
“如果我没有证据,今天就不会来找你说这件事。”
“你有什么证据?”白纤纤的脸色顿时褪白一片。
她明显的心虚,白念夕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你真的有证据,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谈,你早拿到警察局了!”
“你当年都没有证据指证我!现在事情过去五年,你又去哪儿找的证据?!”
白念夕见白纤纤已经乱了阵脚,往椅背上轻轻一靠。
“你放心,堕胎药的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胎像稳固后,忽然小产这件事,我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是你亲手杀死了我已经四个月成型的胎儿。”
“我的女儿,就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白念夕的声音忽然变得憎恨无比,眼眶都在微微泛红。
白纤纤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站起来,指着白念夕大声喝骂。
“白念夕,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不是我!”
“你的孩子掉了,关我什么事!”白纤纤喘着粗气,喊得很大声。
门外。
罗婉莹听见病房里的叫喊声,正要冲进门,被走过来的沈星辰拦住。
沈星辰不放心白念夕,便一路跟了过来。
他不知道白念夕要找白纤纤谈什么。
但也不希望罗婉莹现在进去,打扰到白念夕和白纤纤的谈话。
“她们姐妹之间的事,
你就不要进去了。”沈星辰冷目盯着罗婉莹。
身为经纪人,沈星辰太熟悉,白纤纤做的那些肮脏事,罗婉莹肯定全部都知情。
刚刚罗婉莹出来时,担心病房里的情况,房门刻意没有关严。
听到房间里,两个女人提起当年孩子小产的事。
罗婉莹不禁想到了,当年白纤纤让她弄的两味中药,芫花和甘草,还有之前白纤纤让她弄的堕胎药。
罗婉莹当时不知道白纤纤要做什么。
还以为白纤纤在外面乱玩,搞出了事情。
但是后来白念夕小产后,罗婉莹联合之前几次事,终于想通了白纤纤要的这些药都用在了谁身上。
但罗婉莹没和白纤纤挑破这件事。
身为经纪人,如果和艺人挑明这件事,今后也没办法继续合作了。
虽然罗婉莹一直假装不知道,但经常受良心谴责。
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忏悔自己间接害死了一条生命。
为此这几年,她才一直支持白纤纤做公益,她也会每年往孤儿院捐钱,帮助那些无父无母的小朋友,借此为自己恕罪。
“罗经纪,白纤纤到底是什么为人,你我心里都清清楚楚。”
“就算你手段很高明,可以帮白纤纤一次又一次洗白。”
“但洗的多了,也小心终有一日被打脸,连带你经纪人的生涯也就此葬送。”
“我想你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不该在一棵
明显生满蛀虫,需要不断注入过多人力财力的腐根上,过多浪费自己的精力。”
“何况她这样作下去,你觉得她的前途能有多远?”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这碗青春饭吃不了几年了。”
“现在有大把十七八岁新起之秀,那才是潜力无限的潜力股。”
沈星辰的这番话,一下子就说中了罗婉莹的心之所想。
她早就和白纤纤没什么耐性了。
但白纤纤背后有强大金主,每次出事各种公关运作,都是承叶集团出钱。
经纪公司这才一直没有放弃白纤纤。
不然当年白纤纤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时,经纪公司就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精力了。
如今白纤纤风波不断,总是害得经纪公司上上下下百余号人跟着一起连夜加班洗白。
做事速度慢了,还要被白纤纤臭骂一顿。
而刘平导演那里,也一直给她施压,不断催她让白纤纤过去拍戏。
不然继续耽误进程,寒假档将无法正常上映。
这场耗资上亿元的巨制也将血本无归。
而这几天的事,刘平也不断打电话质问她,白纤纤是不是想玩死她自己?
她自己想死没要紧,别连累他的电影。
一个明星的名声,牵系很多人的利益。
一旦白纤纤死透透了,电影拍完只怕也很难上映。
现在罗婉莹也很为难。
犹如吊在鳄鱼池上,就算力气已经耗
光,也只能牢牢握住唯一的绳子,咬着牙往前爬。
“工作上的不得已,我也懂!但为虎作伥,就是道德问题!”
“我想罗经纪不是那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
沈星辰从罗婉莹纠结挣扎的目光里,就已经看出来,罗婉莹知道白纤纤很多内幕。
其中只怕也包括,白念夕的孩子小产一事。
沈星辰轻轻拍了拍罗婉莹的肩膀。
“我很同情你,遇见这么一个艺人。”
接着,沈星辰又道。
“你也知道容貌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有多重要。白鹤的事,我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