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抬头看她,只像条狗般,卑躬屈膝的,表达着他低微的忠诚, 即使是身上披着狐裘,他也不敢碰上一碰, 似乎是害怕主人干净的狐裘被他给弄脏了,然后惹得主人生气。 他磕磕绊绊着道, “奴奴可以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搬运货物,只要主人不赶奴走,奴奴什么都可以做的。” “”云姒摸着他的动作微顿。 她温暖的手覆在他的脑袋上,暖洋洋的,柔软得就像是棉花一样, 身上的披风,似乎都带上了她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是一股说不出好闻的花香。 云姒静静地看着他低头卑微,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 她缓缓问,“我叫云姒,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手有些局促地抠着被单,低着头,磕巴, “奴奴叫阿傅,是是娘亲给取的。” 云姒点头,“阿傅。” “今年多大了?” 阿傅磕巴回答,“十十八了。” 这在奴隶堆里,不算是年轻的了, 一般的权贵人家,更喜欢买那些十四五岁的奴隶回去, 这样性价比高,干活的年限也长。 他显然在担心,云姒会将他赶出去。 云姒没说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她像是安抚小孩儿一样摸他的脑袋,温声道, “别紧张,既然带你回来,我就不会赶你走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阿傅的视线放在了她的锦绣罗裙身上, 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像是烫着了一样,挪开, 一点都不敢多看,似乎是害怕自己的目光弄脏了她。 云姒看了一下大夫留下来的方子,走过去,拿起来快速扫了一眼, 将里面重点的记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走了回来。 掀开被子,将他惨兮兮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 阿傅惊了一下,连奴隶的规矩都忘了,猛地抬头看她, “主主人奴奴不配——” 他想把自己的脚收回去。 但是云姒按住了他,“别动。” 话音一落,奴隶阿傅不敢动了。 僵硬着腿,就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一样。 云姒将药瓶的瓶塞拿下,捻起里面的一些凝胶,然后轻轻地覆在了他的脚上。 素白的手,配上浅绿色冰凉的药膏, 几乎是在碰到的那一霎那,他的足部颤了一下。 阿傅望着她漂亮的侧脸,呆呆地,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洗净的脸颊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 渐渐地,泛起了绯色。 在他看来尊贵的主人,屈尊来看他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但主人还会将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温柔抹药, 一点都不嫌弃他脏。 阿傅呆呆地看着,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主主人奴奴奴的脚脏” 他的耳朵都红了,声音更加地磕巴。 羞涩,又带着几分躲闪, 但主人刚才让他别动,他就真的不敢动,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无形的镣铐,让他连反抗都不敢, 小心翼翼的,紧张至极。 “奴奴可以自己来的”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