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恨恨说,“还能是谁,不就是村头那个臭打猎的!” “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就抢了去,现在好了,人也没了,钱也没了,真他娘的狗养的东西!” 老鸨大惊,“就是那个猎户?就是个头很高的那个?” 这可真是出奇了,印象中他可不是这样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王二狗一拍桌子,咬着牙,“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娘的……也不知道那小贱人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他越想越气,极度地不甘心。 老鸨却陷入了深思。 “不对啊……那猎户也不是个贪图美色之辈,之前他次次给我们翠青阁送肉来,也不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过正眼,我本来还想说让他和姑娘们睡一晚,好抵了那价钱呢,结果他不要,只要钱。” 着实是个怪人。 王二狗冷嗤,“说不准人家就是看上了那小贱人身世清白,还是完璧之身,长得又标志水灵,所以才破例收了她。” “至于你那些姑娘,脏得很,他又怎么会看得上?” 闻言,老鸨大不悦,站了起来。 “看不上的话,有本事以后别来找我们翠青的姑娘。” “我们翠青阁的客人缺你一个不缺,少你一个也不少,你不来,还省了我们姑娘的一次洗澡钱呢!” 她不甘示弱地反击,说的话像是弹珠一样,砰砰砰的。 说完,她也没了兴致,扭着身子而去。 骂骂咧咧,远远的还能听到她骂人的声音。 王二狗气得狠狠地踹了一角桌腿。 “他娘的狗娘养的!” …… …… …… …… 深夜。 村庄里的灯几乎都暗了。 无人深巷处,只有时不时传来的狗吠声,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酣睡声。 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村头最靠近深山的一处土房屋里。 大门紧闭着,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屋子里亮着灯。 安安静静,还能听到人的说话声。 因为只点了两盏蜡烛的缘故,屋内的光线不算明亮。 淡橘色的光线,加上灰暗影绰的环境。 里面,刚刚沐浴完的人坐在简易的凳子上,身上穿着极其宽松的麻布衣,披头散发,湿漉漉的,水无声地滴在了地面上。 清水洗尽了她身上的灰尘,也将那些脏兮兮黏腻的东西洗去。 漂亮的姑娘,一身白白嫩嫩的,鹅蛋脸精致又温婉。 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神女般,漂亮得有些不真实。 身上的衣物,明显不合她的尺寸,松松垮垮的,裤子也长了不少。 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藏在那粗糙的麻布下,只有那张脸露了出来,眼睫湿软,眸色温美。 是个看起来就娇气得不行的小美人。 一点苦都受不得。 她看着虞隼,那个满身都是恐怖肌肉的男人,在帮她换床单,铺被子。 这里是他的屋子,但是因为没有其他的房间可住了,所以他把屋子让给了她。 让她睡他的床。 她赤足坐在凳子上,衣摆过长,垂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