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坚硬的象牙白瓷骨刀,在黑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 那一袭红衣的妖精,冰冷着脸,缓缓地掀开幔帐,朝着床榻走去。 空气中,浓郁的暧昧气息传来,很是强烈。 魔帝大人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桀桀桀地笑着,准备为她护法。 只要她一把刀插进去,他就立刻夺舍,将他身上的神魂筋脉尽毁。 彼岸花妖看着那床上穿着单衣睡着的男人。 男人面容苍白美丽,阖着眸,如精致的画中人一般。 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刀刃紧握,语气沉沉。 “只要插进去,就好了么?” 魔帝大人站在她的身后,笑容诡谲: “对,只要插进去,狠狠地插进去,那么一切......就会结束了。” 话音落下,冰冷无情的刀刃刺破了那心脏。 正如魔帝大人所言,狠狠地,用力地,刺破了床上男人的心脏。 床榻上那本该是熟睡中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 一瞬间,紫光迸现。 只听那痛苦的一道闷哼声,强大而又纯粹的神力,如破了洞般,疯狂地流泻。 光线极度刺眼,爆发出了强劲的气流。 魔帝桀桀桀的笑声彻底放大,立刻就幻化成了浓郁的黑雾,涌进了那把刀。 而床边,面容精致冰冷的美人,就这样看着,唇角露出了一丝畅快的弧度。 无比畅快,像是发泄了无尽的怒火。 ...... ...... ...... 宫殿外,艾娉瘫软在了地上。 双眼呆滞,直直地看着那宫殿内焕然爆发的光亮,一动不动,喃喃: “完了......完了......” 彻底地,完了。 魔帝,彻底地......输了。 她瘫坐在了那里,像是失去了魂魄般,痴痴呆呆,露出了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 “我们......都被云姒给骗了啊......” 这些,都是那个贱人设下的幻术啊...... ...... ...... ...... 魔帝敖锐,被生擒了。 被束缚在君九歌亲自编织的人形皮囊里,被下了封印,魔力尽失。 天兵天将来带走那人形皮囊时,是在第二天。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乌云遍布。 那嘶哑狂怒的叫骂声响彻了天边,成为了一道又一道的惊雷。 魔帝与魔妃被带走,将被神殿名正言顺地处理掉。 这也就意味着——神殿,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 ...... ...... 天边的神兵神将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漫天的乌云。 皇宫内绵绵不断地下着雨,雨水打湿,落在了宫廷内的树叶上。 一个自称是太上道君的神仙,出现在了云姒的面前,满头白发白须,对着她行礼。 与此同时,也对着云姒身旁的男人行礼。 那面容苍白美丽的男人,眉眼敛着温和的气质。 一袭白衣,静静站在云姒的身边,长睫微垂,浅浅扬唇。 温文尔雅,清风霁月。 儒雅谦和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天神般,每一寸,都不染世俗尘埃。 太上道君对云姒说:“姑娘,您这次帮神殿立了功,日后......也算是神殿欠您一个人情了。” 云姒平平地敛着眼皮,像是没什么兴致。 点了点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