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机会难得,宿主难道想要浪费么?】 苏兰语闭眼一笑,“谁说我要浪费?” 【那宿主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系统,你这次好像很心急。” 系统明显安静了一秒。 随后。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了,难道宿主就不心急,希望能尽快回去么?】 “我当然想,只不过……” 苏兰语慢慢从襟怀里,掏出了那包药。 药下好了,在宴席上霍远恭的酒杯里。 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她手上还剩下好一些,无处可用,随手丢在地上。 “啪嗒”一声,药粉隐隐要散出。 系统:【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想试试,另一种方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铺着整齐的床边,慢慢从怀中掏出了那朵花。 一直随身携带,盈盈泛着妖冶红光,始终娇艳柔软的纤纤血花。 是在地狱里生长出来的颜色,红得似血,一滴一滴,生于白骨,肆意盛放。 殿外的光影穿过窗纸,斜斜照入。 晕白的光色笼罩在朦胧的花瓣上,似血的红,宛若有魔力般,将光色吞噬。 像是饿坏了的恶魔。 系统的声音乍然而止。 下一秒。 饿极了的死人花,纤纤柔弱的花瓣化作了强大而又贪婪的红藤,密密麻麻,如密网般,钻进了苏兰语的大脑。 寂静冷清的宫殿内,妖光骤现。 苏兰语捏着花枝的手指倏然失力。 只见那灼色盛血的花,如同举着弯刀的恶魔般,生生地,剜着她的大脑。 剧烈的疼痛袭来,像是要把她的脑白全部挂出。 骨头碎了,和脑浆杂糅在一起。 不停地搅,不停地搅。 像是搅碎机一样。 苏兰语倒在床上,抱头,控制不出痛吟,“啊——” 宛若坠入地狱般的疼痛,让她的意识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生生从她的灵魂挖了出来。 强大而又怖然的血色妖灵,贪婪而又兴奋地将其吞噬。 浓浓散发着恶气的几团黑气,仓皇地逃窜着。 带着碾压性力量的血色妖灵,扩张成了一张大网。 收紧,收紧,骤时收紧。 床榻上的人已经没了意识,闭着眼睛,软软地躺着。 偌大的宫殿内,很快,妖光消散。 一切,恢复了平静。 一片冷清。 妖冶的地狱花,没了踪迹。 …… …… …… 此时,苍穹之下。 妖界。 和傀儡断了联系时,几个操控着的妖族尚且还没反应过来。 窥探镜破碎,骤然在中央裂出了几条痕迹。 几个吃他人气运吃得满嘴流油的家伙,察觉到异常,暗道不好,正要挪动自己庞大的身躯。 不成想,窥探镜骤然爆裂。 身后,一道笑眯眯的声音传来。 “嗨~” 声音甜乎乎。 像是天使。 善良而又调皮的天使。 肥硕而又丑陋,宛若寄生虫般恶心的家伙们,身子顿时僵硬。 定定地,硬着脖子,慢慢地,齐齐回头。 只看见一个穿着红裙袄,白白净净,宛若福年娃娃般的小女孩,坐在黑黢黢的岩石上,笑眯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