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就这么刚刚好——

她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而想拍死自己。

都怪她——怪她什么也不清楚就组了这个局。

完蛋，万一云姒和她男朋友吵起来——

宁璇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她站在楼梯原地，看看楼上，又看看楼下，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心乱之余，她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始作俑者，“真的是……”

自作孽啊。

她弯下腰，继续拖。

……

似潮湿到伸手便能碰到水滴的雾气般，在无孔不入，疯狂地，想要与她纠缠。

阳台外，雨停了，雾——也越来越浓了。

极浓的雾气停留在落地窗外，静悄悄，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这个问题就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某种开关一样。

怪物把水杯递给她，面容平静，【没有。】

他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

嗡鸣，急促而又激烈没有规律的嗡鸣，他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失控，俊朗的人皮脸鼓起一大块——仿佛里面有无数条虫子在翻滚着。

她一问——他便抱了过来，抱着她不说话，也不回答。

云姒看着他，感受着强壮而又柔软的触手慢慢爬上自己，她推开了他一些，正色：“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低。

只是，在云姒清明的注视下，人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雾气蔓延在四周，笼罩在世界上空，如冰冷的监控者般，在凝视着这一切。

云姒眨眨眼，“怎么了？没成功吗？失败了？”

似隐忍，似无助，又似迷茫的孩子。

只是，他没有回答，似乎是不想回答。

“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云姒也没怀疑，接了杯子，喝了几口便放下了，转头捧住他的脸，笑眯眯：“怎么样？结束了吗？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消灭了吗？”

房间内，云姒穿好了衣服，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刚才没来得及问，现在想起来了，她便问了。

胸腔中有共鸣，他分叉状的舌头，缠住她，叫她的口中再次染上了潮湿黏滑的泥土味。

明明，之前他都是有问必答的。

云姒看了一眼他身后，“门口，有人找我吗？”

“哦……”那就是她听错了？

……

躺着躺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刚刚……是不是有人在门外找她？

她看向门口，此时，去楼下接水的男人回来了，关上门，走来。

“呼……”

……

依旧没有回答。

房间内，那藏匿在人皮下的怪物，摘了帽子，抚着她的脸，慢慢地，亲了上去。

惊悚而又恐怖，血腥而又怪诞。

偏头，又想亲过来，云姒避开，表情认真了些：“你说，我听着呢，”

他定定地盯着她，胸腔中的嗡鸣声更重了，低沉，杂乱，急促，似被关在铁笼子里，没法逃出来的野兽，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着，情绪焦躁到了极点。

云姒摸摸他的脸，温声，“没关系的，嗯？想说什么都可以，我在听……”

【我……要走了。】

云姒温柔摸摸的手一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