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十七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镜子前,慢慢的把自己身上的卫衣脱下来,小心的转过身去看向自己的背后,只见她的脊背上由上至下有一行蝇头小字,由于太小了而且姿势不方便,她甚至看不出到底写的是什么。
她有点无力地坐回到床上,过了挺久才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摸到自己的手机,反手到背后拍了一张照片,拿起来放大那些小字开始仔细的查看。
“要是大伯知道这小子现在把字写成这样真是死过都翻生,而且这句话根本就不通啊,到底写的是什么,”邢十七就这样坐在床上看了好一会,还忍不住去拿了一支笔把那些字全都抄了出来才又套上卫衣。
看着看着,她忽然想起之前她研究过一次的她二叔画在房间里的图案,里面掺杂这很多没用的掩饰用的线条,而且以她二叔的水平就算是纹身也不可能会纹出这种怪模怪样的字来,“这样说还是要看图片才行?哎呦要不要这么变态,”邢十七有点泄气的把手机和纸条都丢在一边,又卷缩到了床上,“烦死了。”
“对了,还是先穿上托尼给我的衣服吧,试试看好了,”邢十七忍不住躺在床上把手划来划去,就摸到了刚刚被她堆在一边的那套衣服。
说实在话她还是有点担心斯塔克给她做的衣服的,因为他不止一次提过对邢十七衣着的吐槽,明明她觉得挺好的呀。
“哦,还挺正常的嘛,”邢十七换好之后才发现除了面料有点特殊之外几乎跟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第二天斯塔克就过来找她,跟她说自己要开始给腿受伤的罗迪设计一套腿部机甲,以及帮助他复健了,“你要不要跟我们去那边,虽然是偏远了一点,但是起码环境还是很好的。”
“no,”邢十七耸耸鼻子,“你可以帮我搞张大学的旁听证之类的东西吗?我想留在这里,研究一下自己。”
“研究自己?为什么?”斯塔克有点不解,“这不是你平时喜欢做的吧。”
“你又不了解我,”邢十七不满的撅噘嘴,“不过也是啦,我想要研究一下怎么可以把这种能力从身上剥离掉。”
“嗯哼?”斯塔克的眼神充分的表现出他的疑问,“为什么?”
“我一直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要怎么处理我的二叔,”邢十七靠在一边歪歪头,眼神游离,“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杀掉他,也给了自己很多借口,他是一个坏人,他做了很多坏事,这是他应该有的报应。”
“但是后来仔细想想,他说的我隐藏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杀了他真的有用吗?他那种疯子,我要是杀了他才让他称心如意了吧,”邢十七有点迷茫,“我觉得很彷徨,现在想想,其实他给过我很多机会,让我可以单独面对他,但是我一开始一直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没有意义的答案。”
“什么答案,”斯塔克将一个聆听者的姿势摆得很足,“就是类似于一些什么后悔啊人性之类的问题,我希望他可以后悔,对我的家人表现出愧疚,”邢十七挑挑眉,“结果每次我都会很伤心的一直哭,他却毫无反应,然后我就发现了,啊,原来对他那种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啊,所以我就决定要毁掉他最重视的东西,他的力量。”
“但是这种力量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可以被剥夺,”斯塔克理智的给出建议,“你们的能力甚至是与生俱来的,跟科学研究上的那种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你不是制作出可以替代我们的长袍的东西了吗?”邢十七拍拍身上的衣服。
“随你便吧,你能找到想做的事情也挺好的,”斯塔克无所谓的摊摊手,“要是你最后得不到结果你要怎么处置他。”
“那我就如了他的愿,”邢十七淡漠的抬抬眼睛,“杀死他,那又怎么样,反正会在乎我做出这件事的人已经都死了。”
“no,”斯塔克反驳了一句,然后又有点不习惯的歪歪嘴,“我的意思是,还是有挺多人会在乎的,虽然我不反对你想要对他的复仇,但是有些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做。”
“谢谢你们,”邢十七有点感动的说,但还是岔开了话题,“但是我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你自己去陪罗迪吧,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基友了,”说完就站起身向着斯塔克做了个鬼脸就跑走了。
“嘿,”斯塔克还想叫住她说点什么,但是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真是的。”
邢十七回房间之后,也没什么东西好捡的,因为她还没回过家呢,刚好方便整理。
当天下午,斯塔克就已经把一张旁听卡递到她面前了,“喔噢,果然是斯塔克啊,”邢十七有点坏笑的接过卡片,“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这里也可以随时来。”
“知道了,”邢十七乖乖的点头应下,“小心点,千万不要再被抓了。”
“知道了~”邢十七拉长声音回答道,“你现在是在嫌我烦吗?我做那么多到底是为了谁啊,不知感恩的家伙,”斯塔克开玩笑的推推她额头,他大概能猜到邢十七为什么要执意回去,“要是有队长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我最讲义气了的,要是你有一天也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