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冯紫芜。”冯紫芜依旧很紧张。
“冯——紫芜,名字很好听。”泽先生的嗓音低沉,一个字一个字的叫出她的名字,带着一些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冯紫芜的心猛的一震。
这个声音——
她立刻扭头看向泽先生:“你——”
他刚刚叫她名字时的声音太像云锦泽了。
他们第一次相识是在海城保安堂。保安堂是云家旗下的中医馆,在国内很有名,坐诊的都是中医名家。
那时,她才十八岁,刚刚参加完升学考,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原因,脸上长满了小痘痘,在江城医院看了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
所以,家里人就特意带着她去海城看中医。
云锦泽当时上大一,因为痴迷中医,暑假他在自己家的中医
馆跟着国内知名的中医泰斗学习。
她挂的就是那个中医泰斗的专家号。
云锦泽就坐在老专家的对面,因为专家的年龄偏大,电脑运用的不太熟练,他负责帮忙在电脑上录药方。
当时,她报出自己的名字时,他就是像刚刚那样,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她的名字,然后对她说:“名字很好听。”
冯紫芜看着身旁戴着金色面具,气势凛然的男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不是云景泽。
她这是怎么了?
“我说错话了?”看着她错愕的表情,泽先生有些不解的问。
“哦,没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冯紫芜尴尬的收回目光,紧张的低下了头。
这位泽先生已经结婚有了太太。
她大概是太想念云锦
泽了,所以才会出现错觉,觉的他们很像。
“你——把我错认成了谁?”泽先生的身体靠在椅背上,迟疑的问道。
前面坐着的阿青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急的抓耳挠腮。
泽先生可真是让人着急。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身旁,明明爱的要死,为什么要这样假装不认识?
她是真的想不通。
冯紫芜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鼻子酸涩,眼泪突然涌上眼眶:“一个已故的朋友。”
“已——故——的朋友?”
泽先生侧头看向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
如果没有十年前的意外,他和紫芜早就结婚有了孩子。
现在,却只能是朋友。
晶莹的泪水顺着冯紫芜的眼眶滴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手背上。
泽先生神情微顿:“你,你哭了?”
声音说不出的紧张。
“我没事儿。”冯紫芜赶紧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掏出纸巾擦去泪水,却发现自己出来的太匆忙,口袋里根本就没有纸巾。
她的泪滴落的更多了。
“你——别哭,是不是伤口很疼?”一向冷傲无情的泽先生,此时面对冯紫芜的眼泪整个人慌乱起来。
阿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纸巾递过去:“冯小姐,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们说说。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
哭的这么伤心。
而且,刚刚还跑的那么匆忙,肯定是在国首府受了委屈。
陆亚迅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我没事儿,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冯紫芜接过她递过
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阿青看了一眼明明关心的要死,表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的泽先生。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还真是——要急死人了。
好在,前面很快就到了医院。
冯紫芜只是一些皮外伤,简单消毒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伤口处理完之后,他们从医院走出来。
“冯小姐去哪儿,我送你过去。”泽先生很好心的问她。
“不用了,我——”
冯紫芜的话还未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
陆亚迅。
她的脸色微变,没有在第一时间接通电话,而是握着电话对泽先生说道:“我已经没事儿了,谢谢泽先生,我先走了。”
她拿着电话快步走向医院门口偏僻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