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辞愣了愣,疑惑的接过纸条:“叔叔在哪儿?”
“在那边!”
小男孩指了指通向酒店后面的走廊。
一个穿着浅灰色夹克,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向着酒店后门走去。
她的心猛的一震,颤抖着打开手中的纸条。
苍劲有力,笔墨流畅的小楷毛笔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晓辞,我回来了。”
云锦晨!
这个毛笔字她认的,是云锦晨。
他从小最喜欢写毛笔字了,当初追她的时候,情书都是用毛笔写的。
云锦晨还活着吗?
他偷偷来参加了云家的宴会?
此时通向酒店后面走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发疯一般剥开人群追了出去。
顾寒深虽然一直默默的坐在宴会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苏月。
看到师姐突然神色匆匆的离开了,他的心沉了沉。
看来,是有人要开始搞事
情了。
画画故意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周树庭不可能没有行动的。
他不动声色的低头,准备掏出手机给阿俊发简讯,让他带人行动起来。
一旁的卓婷却突然向他靠了过来:“顾总,今天多谢你愿意当我的男伴,这杯酒算是谢你的。”
卓婷不知何时已经把他面前的酒杯里倒上了红酒,此时一脸笑意的端起酒杯递给了他。
顾寒深看向她,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卓婷,不是,是夏莲,她今天在这场晚宴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初救了她,并且把她整容成卓婷的人可以肯定是周树庭。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酒杯。
夏莲端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碰,笑的温柔迷人:“顾总,我先干为敬。”
她居然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喝完之后,无辜的看着顾寒深:“顾总,你怎么不喝,该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你救了小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
他把酒杯放在唇边,淡淡的红酒香味很浓,只是——
他没有立刻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夏莲。
对方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虽然极力在掩盖着什么情绪,但是,她握着酒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他的这杯酒——有问题。
顾寒深心里冷笑,原来夏莲的目标还是他。
“顾总,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哦!”
卓婷心里紧张的要死,顾寒深一直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应该啊,她是把药藏在袖子里,借着倒酒的机会下药的,没有人发现的。
“顾总,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心里越发的发毛,不过却努力维持表面上的镇定。
顾寒深突然勾唇指着她身后的衣服说道:“卓小姐,你肩膀上好像有个虫子。”
“什么?”
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卓婷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向肩膀上看去。
顾寒深握着酒杯的手腕翻转,杯子里的红酒全数倒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等到卓婷回过头时,他正端着酒杯好像刚刚喝完最后一口红酒。
“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是你衣服上的水钻。”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看到他空空的杯子,卓婷的心慢慢放下,对他淡然一笑。
只是,就只有这么几分钟的小插曲而已,等到顾寒深再抬头时,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苏月的身影。
他心里一惊。
画画去哪儿了?
——
此时,酒店二楼隐蔽的休息室内,苏月跟着马景春刚刚走进来。
“表舅,有什么事儿为什么不在楼下说?”她看着马景春很是不解的问。
马景春的神色略带紧张,不自觉的看了看苏月身后的墙壁:“那个,画画,这件事是关于你们云家被灭门事情的。我回去想了又想,还是觉的应该告诉你。”
“表舅想说什么?”
苏月的眉头微蹙,认真的看着他。
“那个。”
马景春向她面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一些:“二十多年前,你们家曾经逼死过一个医学生,当时那件事非常轰动,那个医学生自己放火烧了医院的实验室,因为化学药物的原因,尸骨无存。”
二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未出生呢!
苏月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表舅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马景春向四周看了看,目光再一次扫过她身后雪白的墙壁,喉结不自觉的滚动:“那个,我怀疑那个医学生没有死,你们家十年前被灭门就是他干的,那个医学生好像姓孔,当年和你爸爸一起竞争追求过你——”
他最后的话还未说完,苏月身后看起来平整的墙壁,突然变成了一道暗门打开,里面冲出来七八个戴着头套,身形魁梧,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
他们瞬间把苏月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