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铮。”程以晴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脸焦急的楼铮,周围的环境变得清楚了起来,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医院,正躺在病床上面。
看到程以晴终于清醒了过来,楼铮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微微舒展了开来,“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先喝点水?”
大概是因为昏迷了太久的缘故吧,程以晴觉得自己脑子里面晕乎乎空荡荡的,经过楼铮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口渴难耐,艰难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到她平时在工作的时候拼尽全力、雷厉风行的样子,楼铮心里面十分心痛,赶紧给程以晴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水温,又让程以晴就着自己的手喝了水。
程以晴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的水,楼铮看着眼里急在心里,连连让她慢点喝,一大杯水下肚,程以晴觉得自己的思绪终于清明了一点,总算是回忆起了自己在博物馆晕倒的事情。
“楼铮,我晕倒之后在这躺了多久了?”
楼铮的面上难掩担忧和后怕,“差不多一天了,不过现在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程以晴懊恼地揉着自己因为躺了太久而有些发痛的头,“我这是怎么
了呀?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看着程以晴一脸懊悔,楼铮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放宽心,“陈墨说了,估计是你工作太累,身体又有些虚弱的原因吧。”
“可是我做这份工作这么久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
听到程以晴这样子说,楼铮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凝重,他不知道等程以晴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以及博物馆对于她的处理之后会是多么伤心。
“没事没事,陈墨的意思是你先在医院里观察几天,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一听楼铮这么说,程以晴急了,“那怎么行呢?博物馆的修复工作正在着急的时候呢,我哪里有时间休息呀?”
“身体重要,你先在医……”
楼铮的话还未说完,程以晴已经焦急地找起了手机,“楼铮,我手机呢?我现在就得给馆长打一个电话说明情况,明天一早,不,今天,今天我就得回去接着上班。”
看着她这个样子,楼铮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以晴,你小心一点,别碰到手臂上的伤了。”
程以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面裹着纱布,刚才因为焦急,连手臂上面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现在随着痛感的袭来,程以晴
终于记起自己在晕倒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子。
这不想起来还好,一想了起来,程以晴立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香炉!”
听她突然这么说,楼铮也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她了,只是担忧地看着她,他简直不知道以程以晴这样子拼命工作的性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受到多么重大的打击。
“我是不是……是不是把香炉给打碎了?”
程以晴一脸惊恐和担忧,楼铮知道自己是瞒不过程以晴的,只好点了点头。
看到楼铮点头,程以晴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不由分说就要下床,“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博物馆去,既然是我把香炉打碎了,那我一定要把它修好!”
楼铮担忧地拉住了她,把她按到床上,“以晴,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工作的!”
“不行,不行,我把事情搞砸了,我现在一定要把自己闯的祸给弥补了。”
程以晴说着又要起身,楼铮只好无奈地告诉她,“以晴,博物馆方面,已经通知了我,说让你先养好身体,这段时间,暂时……”
见楼铮不再说下去,程以晴的眼睛里面不仅涌上了泪水,一把抓住他的手,她
不甘心,她就是要把事情给弄得一清二楚,“暂时什么?博物馆究竟是对我做了什么处理?”
楼铮心里一定,看着程以晴布满热泪的双眼,他更加深切地知道了程以晴对博物馆的工作有多么深切的热爱,程以晴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玩具,看着程以晴这个样子,楼铮心里知道她多半也是猜到了博物馆对她的处理了。
“暂时停职。”楼铮觉得这件事情不管再残酷,程以晴总是要面对的,不管是怎么样,至少还有他可以和她一起面对。
程以晴心里虽然已经猜到了博物馆对于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处理方法,毕竟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馆长就算是再看重自己,也不可能再包庇她的,可是当她真真切切听到暂时停职这几个字从楼铮的嘴里说出来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失落。
看着程以晴眼里的泪一点点消失,连同着泪光消失的还有她那双大眼睛里面所有的光彩,楼铮心里心疼得紧,他宁愿看程以晴大哭一场,至少这样之后可以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可是现在,她这样子实在让人看着担忧。
“以晴,你也别太伤心了,馆长他们也没有怪你,你昏迷的时
候还带着同事们在这里守了你好久,后来我想着博物馆的工作本来就忙,又怕你醒来见了他们愧疚,所以才把他们劝回去了。”
程以晴难掩失落,“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可是我实在是给博物馆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