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一把甩开程暮雪的手,程暮雪踉跄了两步之后,被打傻了一般捂着自己的脸,“程以晴,你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看着程暮雪恼羞成怒的样子,程以晴冷笑道:“我做什么?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吧?”
“我只是好心要去给你倒杯牛奶,你!”程以晴何曾这样过,此时的程暮雪又是恼怒,又是害怕,用手指指着程以晴说不出话来了。
程以晴一边直直看着程暮雪一边向她逼近,“呵,好心给我倒牛奶?我看你是好心过头了吧!牛奶里面又想给我家多少药啊?”
听到程以晴这么一说,程暮雪脸上又是惊恐,又是心虚,“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什么药的……”
看着支支吾吾的程暮雪,程以晴对于这件事情心里已经是有数了,“程暮雪,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是吗?”
程暮雪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姐姐,你冷静一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程暮雪这副恶毒至极又敢做不敢当的样子,程以晴的心里只觉得恶心,心想着看来不使一点手段的话程暮雪要狡辩到底了,“程暮雪,你不承认是吧,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医院的鉴定结果拿出来给你看看,顺便把警察给叫来?”
一听到程以晴说要叫警察了,程暮雪被吓得花容失色,如果真的坐实了这个罪名,这可是真的要蹲监狱的呀。
事到如今程暮雪反而镇定了下来,“是,我是在你的食物里面下了毒。”
程以晴冷笑,“你不是很会狡辩的吗?怎么突然承认了?程暮雪,你还真的是卑鄙,这么恶毒的事情你居然都做得出来!”
程暮雪现在反倒是面色坦然,“我恶毒?我的傻姐姐,我麻烦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这里是楼家,我不过是一个外人,我究竟是为什么敢在楼铮的眼皮子底下给你下药呢?楼铮和你的感情不是那么好吗,那他又为什么没有阻止我的行为呢?而且我住在楼家这么久,楼铮不也没有赶我走吗?”
听到程暮雪不停地在自己的面前提起楼铮,程以晴只觉得头痛欲裂,“程暮雪,你给我闭嘴!”
看着程以晴的反应,程暮雪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暂时逃过一劫了,她已经通过把这件事情往楼铮身上推而让程以晴思绪混乱了。
看着愤怒的程以晴,程暮雪暗暗想道:呵呵,大不了就
是让你打了两巴掌,之前给你下了那么多的药,这两巴掌其实也不亏!程以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随便说两句就能被蛊惑了,我看你是吃药吃傻了吧!
程以晴再也不想看到程暮雪这副嘴脸,一把推开她便自己上楼去了,程以晴由于愤怒力气极大,直把程暮雪给一把推倒在地。
跌倒在了地上的程暮雪看着程以晴急急上楼的背影,露出了阴鸷狠厉的笑容。
回到房间的程以晴只觉得脑子里面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刚才和程暮雪之间的争吵,最近对于自己和楼铮之间关系的无奈,以及之前在博物馆打碎文物的自责、失去工作的遗憾忽然一窝蜂涌入了她的脑海,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过混乱了,她只觉得十分疲惫,终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程以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她十分熟悉,不是楼铮的又是谁的呢?
“以晴?以晴?”她仿佛听到楼铮在用他那一贯温和低沉的声音在叫她,她本想应的,可是突然觉得头痛欲裂,今天程暮雪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又涌上来脑海,程以晴只觉得自己的思绪飘忽不
定,以前的事情一幕幕地涌上了心头,她仿佛又看到了楼铮在和自己举行婚礼时候的迟疑和不悦,仿佛又看到了楼铮当初在医院对程暮雪的百般呵护,她仿佛看到了楼铮在程暮雪的病床上对自己提出离婚。
“以晴?你怎么睡这么早,哪里不舒服吗?”楼铮温和的声音和程以晴脑海里面的那些画面混合在一起,程以晴只觉得脑袋沉沉,已经分辨不清究竟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了。
难道楼铮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吗?难道楼铮真的是允许了程暮雪给自己下药吗?难道楼铮真的一直没有改变过对自己的看法,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和自己离婚吗?
想到这些,程以晴在梦中都能够真切感受到心里的痛苦,朦朦胧胧之间,程以晴赶紧楼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实在是不愿醒来,她实在是不愿回答楼铮,她现在的心里实在是太乱了,即使在半睡半醒之间,程以晴也知道自己对于楼铮现在的感觉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让她胆怯,让她只想沉沉睡去而不愿意回应楼铮对自己的关心。
待程以晴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感受到程以晴在动,睡眼朦胧的楼铮本能地就一把将
她楼入了自己的怀里,“怎么起这么早啊?”
听到楼铮迷迷蒙蒙的话,程以晴竟然不自觉地挣开了他的怀抱,一言不发地就自己起床洗漱去了。
楼铮原本是半睡半醒的,可是察觉到程以晴忽如其来的冷淡之后,楼铮就再也睡不着了,待程以晴洗漱完了站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