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肩膀上闭着眼睛的男人,金小文开始庆幸他喝醉了,不然……
不再多想,她把人硬是扛到车子上。第一次坐在男人车子的驾驶座,她还有些新奇。车子开动,风从没有完全关上的车窗吹进来,将鼻尖的烟酒味驱除。
在等红灯的时候她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面色泛红,眼睛紧闭,呼吸均匀而平缓。看模样,好似已经睡过去。
想了想,她还是把车窗关上,隔绝外面的喧嚣。然后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适宜。
到了雷家,老管家看到从车子里率先走出来的她倒也没有异样眼色,只是在看到她要离开的时候,却是出声:“金小文,麻烦你帮忙带少爷上去一趟了。”
本来想要走的金小文愣愣,这么多下人需要她去扶人?可是老管家就站在那里,也没去叫下人,眼神无辜。
总不能让老人家来,所以她只能主动弯腰去把车里的男人扶出来。刚站起身,却发现这一回连老管家也不见了,顿时有点凌乱。
既然没人,她只能自己扶着人去卧室。好在这男人也有自知之明,没有
像是一开始一样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只是即便是如此,当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是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床边缓了好一阵。
缓过来,一抬头却看到男人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的样子。她赶紧凑过去,语气焦急:“你怎么了?”
“吐。”男人已然睁开眼,这么说一个字后就勉强从床上起来,跟着向浴室走去。
看到他形容痛苦,她也帮着搀扶。刚到浴室,男人就趴在洗漱台上吐起来。
其实男人整个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除了酒水就是酒水,白的红的喝了多少杯数都数不清。看着男人难受干呕的样子,她的心也揪起来,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吐完了,雷昱泽的脸色也好了一些。他扶着台面抬起身子,随手打开水龙头漱口和洗把脸,抬起头,水滴顺着脸颊低落。
一条干燥的毛巾被从身后递过来。
看一眼毛巾,他伸手接过,抹把脸后那毛巾就被人接过放到一边。跟着,金小文来到他面前,眉间蹙着:“你还好吧?”
点点头,他没说话,抬脚想往外走,谁
知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在她眼疾手快,赶紧将人扶起来。
看到对方这样子,她就知道人根本就是在逞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坚定地扶着人出了门,她把人重新放回到床上躺好,顺手盖上杯子。
男人有洁癖,不过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他自己洗不好澡,在这时候半清醒状态她也不可能给他洗,所以只能这样睡下。
只不过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男人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
撑着下巴,金小文就着月光看着闭着眼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在政府大厅之外姜老爷子说的结婚的事情,眼神有点黯淡,她收回眼就要站起身。
衣服下摆忽然收敛,她动作顿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的手压住她的衣摆。因着她的动作惊扰了对方,大概是条件反射还是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她的衣物。
看着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向上,男人依旧闭着眼,很显然根本没有醒过来。
微微垂下眼帘,只是十几秒之后她便伸出手轻轻将那只手掌从自己的衣服上拿下
来。掌心触感微凉,她忍不住把那手放进了杯子里,盖得严严实实这才重新站起身。
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最后看一眼,便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许留恋,愣是头都不敢回地离开雷家。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已经夜很深,从窗户看出去暗沉沉的一片。
这是老小区,这个点一点灯光也没有。
因着无事一身松,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打开厚重的窗帘,日头早已经移到天空正中央。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响声,恍惚间想起来昨晚胃里没进来一粒米。
起身下个面条,她端着来到唯一的小桌前坐下。习惯性拿起手机,却看到跳出来的新闻上出现“雷氏”的名字。
想到可能和昨天的竞标有关,她便用手指头划开。确实是昨天竞标的报道,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上面还出现自己的名字,并且打着的名号是雷氏的设计师。
跟着下面有个新闻推送,是这件事的后续报道,看时间却是今早上热乎乎的新闻。采访对象是雷昱泽,记着还问到关于设计师金小文的问题,面对提问,雷昱泽默认了她是雷氏
设计师,并且难得还开口表扬了几句。
这下子,金小文算是在建筑设计行业崭露头角了。
只是,看着手机,她却依旧满脸苦恼。就算是有名气又怎么样,她需要的是工作赚钱。现在她已经被指明是雷氏的人,问题是雷氏也没让她回去,总不可能还去别的公司应聘吧?
看着面前的面条,她叹口气。
“呕——”忽然胃中一阵翻滚,对面条的嫌弃让她一阵酸从喉咙冲上来。赶紧拉开椅子跑到洗手间,干呕半天。
洗把脸,想到昨天雷昱泽呕吐的事情,她也没喝酒啊!回到小桌子前,看着那面条也没了食欲。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