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太阳快要下山,橙红色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进了室内。
躁动了许久的卧室终于恢复平静。
男人抽身下床,将床边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了回去。
不一会儿,他就穿戴整齐,将眼镜也戴了回去。
紧接着,目光看向床上。
大床有些凌乱,被子下面,林好好正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
一动不动的,很安静。
他拧了下眉,叫她:“林好好。”
回答他的是室内的安静。
“林好好。”他又叫了声。
林好好还是没理他,依旧一动不动地面朝着里面,就像一个雕塑。
阎岭眯了眯眼睛,然后朝她俯下身,想把她的身体掰向自己。
就是手才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抱住。
他始料未及,一下就失去平衡摔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尖锐的痛感就从手臂上传来。
林好好就像只逮人就咬的狗,整张脸都贴在他的手臂上,正狠狠地咬他。
阎岭皱起眉头,好一会儿过去见她还不松手,他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想把她脑袋给抠下来。
她却一下松开了他。
一双通红的明显哭肿了的眼睛瞪着他,“你给我滚!不然我就把你咬死!”
他神色一怔
,笔直的后背也僵硬了片刻。
片刻,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有意无意地蹭了下她眼角的泪珠,嘴角噙着笑对她说:“林好好,别这么看着我,也别一副我怎么你的样子,你现在这样都是你自找的。”
他不信她一点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他也不信她一点都知道他为什么把她弄成佣人带回来。
要是只想报复羞辱她,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他已经对她够宽容了。
而她呢?不仅想着整天怎么气他,却又在阎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周桓私会!她是以为他忘了当年她和周桓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了吗!
林好好喉咙哽住,紧咬着牙关瞪他。
阎岭笑了笑,“以后就别回员工宿舍了,就在这住吧。”
话落他就松开了她的脸,站直了腰身,走了出去。
林好好的嗓子还是哽得厉害,明明会那么多骂人的话,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眼泪也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流。
她坐起身体,两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就不该来云城!
就算当初林中和和慕芬给她磕头,她也不该再来找他的!
她就是欠,就是自作自受!
…
男人修长笔直的身影很快走出了这所院子。
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吹走了身上多余的燥热,手臂上也忽然传来一阵痛感。
他低下头,看到了印到衬衣上的两排牙齿形状的血痕。
呵。
看来她这次真的气得不轻。
甩了甩手臂,他看向还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对他们说:“看着她,不准她从这里出来。”
保镖忙应了声:“是。”
阎岭拎着外套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刘小圆就在院子里站着,看到他回来,当即跑进了客厅。
阎岭走进客厅后,就见林宝慕红着眼睛站在沙发前,一脸的柔弱和受伤。
“阎大哥……”她带着哭腔叫他。
阎岭朝她勾了勾嘴角,像平时一样笑得温和地看她。
接着,他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对她说了声:“别站着,坐吧。”
林宝慕坐了回去,目光有些怯怯地看着他,“阎大哥,你和我姐姐…你们…”
“是我对不起你。”阎岭勾着唇角,面不改色地对她说:“我们只是办了婚礼没有领证,如果你想离开阎家,我可以给你一笔足够你一辈子开销的补偿,你现在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钱打进你的账户。”
林宝慕目
光一睁,很快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哭着问:“阎大哥,你对我的解释就只有这些吗?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嫁给你的,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阎岭抽出纸巾,给她擦上眼角,一边给她擦,一边轻声地说:“宝慕,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猜到我娶你的目的。而你嫁给我的目的,我也很清楚。”
林宝慕目光一颤,顿时不敢动了。
看着眼前英俊温柔的男人,感受着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温柔动作,她不仅没有丝毫的暖意,还觉得浑身冰冷,冷得想打颤。
“我…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要嫁给你的。”她目光紧盯着他,
阎岭笑了笑,“宝慕,在嫁给我之前,你和周桓订婚已经有五六年了吧。”
林宝慕脸一僵,“我和周桓只是父母之命,我们没有真实感情的。”
“嗯,这个我知道,周桓他确实不爱你。”
林宝慕喉咙哽住了。
阎岭瞧着她,又对她说:“在我派人去你们家提亲的时候,你们才断了和周家的联姻是吧?”
“我…我不知道,都是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