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柔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进了阎太太的卧室。
卧室里亮着一盏灯,窗户窗帘都是紧闭上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阎小遥应该是被阎翘抱走了,这会儿,大床上只有阎太太一个人躺着。
她戴着氧气罩,脸色和之前一样灰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温清柔走到床边,目光看向她。
“妈,别怪我心狠,我也是为了您好。”俯下身,她又笑着对阎太太说:“您与其这样一口气吊着,还不如早点解脱了的好,您说是吧?”
话音落下,她伸出戴了塑料手套的手,握住了阎太太口鼻上的氧气罩,然后用力地摘了下来。
手有些颤抖地僵氧气罩拿在半空,她目光紧盯着阎太太的脸。
好一会儿过去了,阎太太的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灰白黯淡,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不知道死了没有。
温清柔迟疑了下,伸出另一只手到了阎太太的鼻尖,想探探她还有没有呼吸。
却也是手指伸到她鼻尖的瞬间,正昏睡着的阎太太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看向了她。
温清柔手一抖,目光一颤。
“啊!”尖叫了声就慌乱地丢下了手里拿着的氧气罩,人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她煞白着脸看着
阎太太,满脸的惊恐。
怎么回事?她不是成植物人了吗?她怎么没死还睁开眼睛了?
就在温清柔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幻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阎太太又张了张嘴:“清柔,你要对我做什么?”
嗓音有些哑,但很冰冷。
温清柔睁大了眼睛,“妈…你…你醒了?”
阎太太没理她,就冷冷地看着她。
目光犀利,似乎已经看出她想对她做什么了。
温清柔脸色变了几遍,慌乱的眼底猛地涌出一道阴毒。
然后她迅速走到床边,伸出两只手就要去捂住阎太太的口鼻。
她不能让这老太婆活过来,她要把她捂死!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即将捂上阎太太的脸时,“嘭”得一道重响落下。
是通往阳台去的门被踹开的声音。
透明玻璃门狠狠地撞在墙上,险些碎掉。
温清柔目光一惊,忙看过去。
对上了一双阴怒可怕的目光。
正是刚踹开门的阎岭。
温清柔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出声:“大…大哥?”
阎岭冷冷地瞪着她。
阎翘跟在他身边,目光也冷冷地看着温清柔。
与此同时,卧室的房门也从外面推开,一脸清醒的卫琴走了进来。
而之前被温清柔安排在门后守着的邬
如,这会儿正被两个保镖摁在地上,嘴被胶带封上,只能睁大眼睛朝温清柔看。
温清柔顿时浑身发软,晃荡了两下。
阎翘迅速到床边,将阎太太扶了起来。
卫琴挡着门,防止温清柔跑出去。
阎岭走到了床边,阴沉的视线看着温清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清柔哪里见过他对自己有过这样可怕的神色和嗓音?浑身又颤了颤,她惊慌地出声:“大哥,我…我没有,我没有要害妈。”
刚把阎太太扶起的阎翘登时就冲她叫道:“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和大哥就站在外面了,你对妈做了什么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琴姨刚跟她说妈妈可能是被温清柔害成这样的时候她根本不信,哪怕是妈妈醒了之后亲口跟她说是温清柔要害她,她也没信!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害妈妈!
阎翘红着眼睛,又气愤地冲她叫道:“我妈妈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
温清柔磕巴地出声:“我…我真的没有要害妈,我以为妈不会醒过来了,我刚刚看妈醒了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我就想试试妈是不是还活着。”
阎翘气道:“我和大哥都亲眼看到了,你不要再狡辩了!”
当
他们眼瞎吗?氧气罩都摘了,还有她对妈妈说的那两句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温清柔目光闪了闪,忙看向阎岭。
阎岭就站在她身前两米的地方,身影笔直修长,模样英俊斯文。可此刻,他的目光明显阴冷,冷得周身都充斥着令她陌生又恐惧的杀意。
温清柔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颤涌地看向他,“大哥,我…我……”
她吓得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男人没有温度的嗓音响起:“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害妈?”
“我…我……”温清柔根本没料到这样的局面,看着眼前神色可怕的男人,她依旧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阎岭拧了下眉,英俊的面孔上布满了森森杀意。
温清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坐在了地上。
她双眼惊恐,满脸发白,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空气寂静了几秒钟。
阎太太叹声道:“大概是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要下这样的狠手吧。”
阎岭看向她。
阎翘忙问:“妈妈,你发现了她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