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瞬间愣住了。
十一个字,硬生生地化作了十一把利剑,笔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里。
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她用力咬紧了自己的下唇,才没让喉咙里悲切的声音溢出来。
整个人被宴忱辞圈在身下,毫无反应,像是个木偶。
“宴忱辞,我……”好半天,南卿才声音苦涩的开口。
可宴忱辞却只是埋头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薄唇吻上去,声音都含糊朦胧起来。
“是觉得少吗,那么两百万,我甚至不用你还,你很缺这笔钱吧?”
最后那句话宛如巴掌,狠狠扇在了南卿的脸上。
又痛又烫,她脸颊整个烧了起来。
宴忱辞把她……当什么啊?
可她还只能不争气的承认,自己真的很缺这笔钱。
“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你给我钱了吗?”南卿心里还带着最后一点点的希冀,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期盼的看向宴忱辞。
宴忱辞虽然是在国外读的大学,但期间有一年来京大做过交换生,那个时候他们还一起共同管理过学校的辩论团。
所以,宴忱辞是知道她本事的。
她会辩论,会打官司,甚至也可以做文员,总之有很多很多的能力。
可却只听到宴忱辞
冷嗤的声音,质问她,“不然呢,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掏钱?”
凭那副欲哭不哭勉强陪他参加拍卖会的表情,还是凭她现在连借钱原因都不肯说的嘴?
宴忱辞心里憋着一团火,实在是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他想,以前都是这样的。
哪怕他和南卿闹得不愉快了,只要睡一次,南卿便会再次变得柔情似水,又成为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宴太太。
更何况,宴忱辞是真的想了。
明明已经睡了整整五年,可南卿的身体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就是让他着迷发狂。
而面前的南卿已经被这话给彻底伤到了,她苦涩地扯起嘴角,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两百万,先给我。”
宴忱辞却不肯。
“哪有先给钱的道理,宴太太,你那么贵,我总是要先验验货的。”
他也怕,如果给了这笔钱,南卿就会立马翻脸不认人,然后推开他跑了。
他掐起南卿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手则去褪她的裙子。
“别在这里。”南卿多少有点难堪,带着点恳求,“回家,回家可以吗?”
两百万卖自己一次,挺好,很划算。
微微喘息,嗓音低沉喑哑,“这车
贴了防窥膜,外面看不见的,怕发现,那你就叫得小声点。”
他要得强势,南卿只能忍。
可也不知道是在这种随时可能会有经过的车里,让南卿的神经太紧绷。
还是宴忱辞真的恶趣味的要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狠。
南卿几乎全身都在抖,浪潮一涌接着一涌,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怕发出声音,她的嘴唇咬得近乎滴血般妖艳绚丽。
每一刻,都是煎熬。
她身子绷得很紧,像是块石头。
宴忱辞便俯身凑在她耳边,“宴太太,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柔情似水的样子。”
尽管难堪得要命,南卿还是听话的抬头,胡乱的寻到他的唇吻上去。
不过是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让宴忱辞格外受用。
他眼底的浪潮暗涌湍急,几乎要将南卿整个淹没在其中。
都快晕过去了,眼泪也糊得满脸模糊时,宴忱辞才放过她。
他满脸餍足,拿了车里的抽纸,想替南卿擦一擦。
可南卿扫见那是纸巾便直接推开了,眼底满是急切,“两百万,给我。”
刚刚生出的那点温柔,被这句话溃散开。
宴忱辞脸色铁青了几分,质问她,“南卿,你眼里只剩下钱了是吗?”
“是你说好
了两百万,也是你说好了做完就给。”南卿争辩,“我收自己挣的钱,有什么不对?”
挣的钱?
宴忱辞原本就铁青的脸又阴沉了几分,几乎能滴下水来。
“你还真把自己当出来卖的了?”
“如果卖一次能挣两百万,那也没什么关系吧。”南卿抬眸看向他,语气里逐渐泛起了幽凉。
那双眼睛却古井无波,毫无涟漪,“更何况是你说的,除了这个,我没什么可以值得你付钱的了。”
想想也挺好的。
如果出卖身体给宴忱辞就能换来那四百万,那她就卖吧!
宴忱辞心情很不好,但还是写了一张支票,丢给了南卿。
支票轻飘飘的一张纸,南卿一下没接住,便掉在了脚边。
她弯腰去捡,那点窘迫和狼狈,都随着脊背,在空气中寸寸舒展开。
她捡了那两百万,攥在手心里,然后朝着宴忱辞挤出笑容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宴忱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
真是恨不得掐死面前的女人。
刚“卖完”一次,就要等着第二次了?
是打算赶紧拿到这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