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宴忱辞在南卿这套房子的主卧大床上,缓缓睁开了眸子。
然后就发现,自己两只手居然被绑住了!
柔软的布条缠在他的手腕上,另一头则栓在床架的角上,还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宴忱辞尝试拽了拽,发现自己被绑得很结实,除了拽得床架嘎吱作响外,布条纹丝不动。
咔哒——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南卿身上穿着一件卡通熊的睡裙走进来。
她大概是没休息好,眼底挂着深深的淤积,却仍旧遮掩不住的美丽优雅。
“卿卿?”昨晚的记忆一点点钻回脑子里,宴忱辞望着面前疲惫无比的南卿,再看看自己这副被拷住的样子。
虽
然没法掀开被子,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
“这是你干的?”宴忱辞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南卿很诚实地点头,应了一声是。
宴忱辞跟着颔首,语调幽深了几分,“原来你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卿卿,是我小瞧你了。”
此话一出,南卿皙白得近乎有些透明的脸颊,便急得涨出了红晕。
激动得都开始呛咳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之所以把你绑起来,就是怕你趁着醉酒对我霸王硬上弓。”
南卿说着,还下意识地飞快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她承认,昨晚宴忱辞那番话的确有点打动她,让她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了。
可一想
到肚子里的孩子,态度便又强硬起来,直接把他绑在这张大床上。
而她则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期间还进去帮宴忱辞擦了汗,又把踢掉的被子给他盖上。
来来回回,折腾得她成了现在这幅憔悴的样子。
“我现在醒酒了。”宴忱辞开口,“你松开我吧。”
南卿便走上前,帮他将布条给拆开,而后去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转身要去洗手间里换。
宴忱辞从床上坐起来,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还用得着去洗手间,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甚至不光是见过,还摸过,吻过。
这是实话,可南卿却还是忍不住脸颊泛红,往洗手间去的动作更急了。
等她换好了衣服出
来,宴忱辞也已经捡起了旁边的西装套上。
昨晚那样折腾,他的西装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贵气。
他看向南卿,轻声开口,“卿卿,我有点头痛,你煮碗醒酒汤给我喝吧。”
以前他应酬喝醉了,都是南卿给他煮醒酒汤的。
南卿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去了厨房,很快就煮了一碗茶叶醪糟鸡蛋汤,递到宴忱辞面前,“赶紧喝,喝完就走吧。”
宴忱辞在她对面坐下,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
喝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卿卿,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南卿反问他,“哪句?”
“阮棠早就结婚了,她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也
过自己的日子,行不行?”宴忱辞开口。
不等南卿回答,他又继续道,“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慢慢想。”
宴忱辞站起身来,“我去公司了,下午六点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接你,然后去老宅见爷爷。”
最起码在爷爷面前,他们还是要继续维持恩爱夫妻关系的吧?
南卿嗯了一声,对此没异议。
涉及宴老爷子,她向来都十分配合。
“下午见。”宴忱辞突然半个身子越过了面前的饭桌,在南卿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不同于昨晚那样深入的吻,只不过是印在嘴皮子上的蜻蜓点水罢了,带了些许茶叶醪糟鸡蛋汤的味道。
明明是醒酒汤的味道,南卿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熏得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