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扶着自己的肚子,澄澈的杏眸里古井无波,“东西挺好的,都收起来吧。”
“太太不打开看看是什么吗?”吴嫂诧异问道。
南卿摇摇头,拒绝了。
“我相信宴忱辞的眼光,他的眼光一向很好的。”
就像现在,他眼光很好的和阮棠在一起了。
吴嫂没听出画外音,还美滋滋地点头,“说得也是,那我就去把这些东西都给收起来,等太太你哪天想起来了再自己拆。”
“好。”
吴嫂将东西都搁在了库房了。
刚忙完,宴忱辞便打电话过来,问南卿的反应。
吴嫂笑呵呵地回答,“太太说,宴少你的眼光一向很好的,她不用看都很喜欢!”
宴忱辞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明明南卿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就是有种,终于哄了南卿高兴的庆幸感。
这大概就是出去偷腥的男人会有的感觉吧?
宴忱辞想着,又给方时序打了个电话,
说自己要结扎手术,让方时序替自己主刀。
方时序惊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认真的?宴忱辞,你才三十岁,正值壮年,如果这个时候结扎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宴忱辞回答。
方时序在电话那头猛翻白眼,“知道你还做,受什么刺激了!”
“出轨了。”宴忱辞言简意赅。
什么?
方时序再次震惊,激动得呛了口水,“你说谁出轨了,你,你出轨谁?”
“阮棠。”宴忱辞回答得很干脆。
他没打算隐瞒,毕竟方时序是心理学专家,即便是他撒谎,到时候方时序催眠,也一样都是可以问出来的。
他承认得很痛快,并且愿意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替我安排吧,尽量快一点。”宴忱辞开口道。
方时序回答,“我现在脑子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你等我缓缓,缓过来了我再
打给你定手术时间啊。”
“嗯。”
宴忱辞准备挂断电话,却又听见方时序问,“这件事情,南卿知道吗?”
“不知道。”宴忱辞回答,“她现在怀着孕,不能受刺激。”
方时序翻白眼,暗暗腹诽。
知道南卿不能受刺激,还去出轨?
结果宴忱辞却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下一秒就开口,“不是我主动想出轨的,我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昨晚喝多了,所有记忆都断了片。”
听闻这话,方时序的眼神瞬间一闪!
“这样,我给你安排到今天下午的手术,四点钟,你准时过来找我。”他开口道。
宴忱辞没有半点犹豫和纠结,“好。”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反倒把方时序给说楞了。
“你就这么想结扎啊?”
“嗯。”宴忱辞回答,“这是我应得的。”
方时序心情复杂,挂断了电话。
下午四点,宴忱辞准时出现在他的
办公室。
“准备好的话就直接躺在那边的沙发上吧。”方时序说道。
宴忱辞扫他一眼,“就在这里做?”
“是啊,如果要去手术室的话,就得写使用记录,你也不希望自己结扎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方时序回答道。
他给自己戴上无菌手套,又拽过来一个小推车,在宴忱辞面前打开,里面全都是些手术器械。
白闪闪的,看上去就格外恐怖。
“躺下吧,放心,这一片区域我都已经消毒过了,能达到手术的标准。”方时序说道。
宴忱辞百分百信任他,不然也不可能找他给自己做这个手术。
他躺下,任由方时序将冰冷的麻醉剂注射进自己的手背里。
眼皮越来越沉,宴忱辞陷入了沉睡中。
等再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他仍旧躺在那张椅子上,而方时序则已经去旁边的办公桌上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做完了?”宴忱
辞沉声问道。
方时序头也没抬,“是啊,搞定了,你可以走了。”
宴忱辞回答,“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感觉?”方时序忍不住乐了,你只是结扎,又不是要变成太监,不会有什么太大感觉的。”
顿了顿又补充,“再说我技术好,你感觉不到也很正常。”
“确定做了?”宴忱辞还是不太相信。
他感觉方时序是在忽悠自己。
方时序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将刚才的小推车给拽了过来,给他展示上面带血的纱布。
一团一团的,堆得跟小山似的。
“还需要给你展示一下里面的东西吗?”方时序问道,“你们顺便道个别什么的?”
宴忱辞:“……”
他站起身,这才隐约有一点痛感,证明自己刚才是真的进行了手术。
“走了。”他开口,离开了方时序的办公室。
前脚刚走,后脚方时序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