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而难言的东西,像不加冰的可乐,冒出的气泡都温温吞吞。
我盯着天花板。刚把困意酝酿回来一丁点, 一旁却猝然响起男孩压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为突兀。
“在想什么。”
“……”
我缅怀了一秒又溜走的瞌睡虫, 再默默让自己冷静:我不是很想让他听见我的心跳声。接着, 我才依旧目视天花板,不答反问道:“你不睡又在想什么?”
里包恩说:“等你问我问题。”
该说他别扭还是直白呢。
我漫无目的地滤过几些无关紧要的想法,稍微放松了点, 也不跟他客气:“之前不是说还有三个小时飞机吗?怎么这么快。”
“骗你的,已经到了。”
我:“就为了吓我一跳?”
里包恩隐隐笑了一声, “看来这次很成功。”
我暂且不搭理这个坏蛋的调侃,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面朝墙。
“没找到回家的办法吗?”我低声问。
“找到了。”他说。
我一怔,差点想要翻身去观察他的神色,看看是真是假,但还是忍住冲动,愈发清醒的大脑挑拣、编织着信息。我闷声看着枯燥的墙面。
“那为什么没回去呢。”
里包恩像早已猜到题库一般对答如流:“还没到回去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回去的时候。”
“等到你不会喝醉了打我电话偷偷哭的那天。”
我简直心下一紧,脑袋一嗡,瞬间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面向他,却猛然对上一双离得极近的、在黑暗中仍微微闪着平静的神采的眼睛。
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