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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能全部变回原样吗?”薛应挽好奇道,“为什么我还原两面都这样难呢?”

越辞接过魔方,指尖扭转转动,几息时间,小木块便转换成了同一颜色的上下两面,继而是三面,四面,最后轻易还原成了六面原始状态。

“有点卡手,”越辞随意道,“不然还能更快。”

“……你好厉害!”

“有公式的,我自己在家的时候,经常玩这个,久了就转得快了,”越辞将魔方重新递还,“之后有空慢慢教你。”

阳光将他后脑勺晒得热乎乎的,脑子里也一团乱麻。

薛应挽把玩着魔方,知道他还在苦恼于照夜珠一事:“好啦,我明日再替你去问问师尊,说不定哪天他开心,就将照夜珠给你了。”

不知怎的,许是他寻照夜珠动静不小,连萧远潮也知道了此事。

薛应挽未学习御剑,每每从天照峰送药返回,都要一步步踏上相忘峰,萧远潮便单手持剑,等在相忘峰唯一一条入峰小径前。

上次分别并不愉快,薛应挽也做好了不再与萧远潮见面打算,断没想到第二次相遇来得这样突兀。

“你来做什么?”

“你在找照夜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片刻,还是薛应挽再次说道:“与你没有关系吧。”

萧远潮似乎没有想到薛应挽对自己会是这样一副态度,有些微愣神,很快恢复如常。

他从衣中取出一只紫金檀木小盒,放到薛应挽手中。

薛应挽下意识便要推却,直到萧远潮出声:“照夜珠。”

“……什么?”

“沧玄阁阁主也有一颗,后来送给了宁宁,”萧远潮说道,“我知道你在找,便找他要来了。”

薛应挽隐隐皱眉。

若只是他自己需要,这颗照夜珠他绝不会收,可越辞急于拿到照夜珠铸造神器,甚至据他所说有重要作用。

那这颗照夜珠收下与否,此刻便成了一个难题。

何况萧远潮为何突然这么好心,要将照夜珠主动赠予?

萧远潮撇开眼神,声音平淡,“一码事归一码,我虽与你不再有交情,当日我向你取玉佩,是我不占理在先。如今照夜珠也算还了这多年……你的委屈,”又补充道,“我师尊之事,也不会就此作罢。”

原来萧远潮知道他受宗内风言风语侵扰,人人看他像看笑话。

现在又来假好心,送上照夜珠是个什么意思?

薛应挽其实心中也有恼火,只是待人习惯温和,想发泄骂人都觉得丢了颜面。

这算什么?

觉得给了他一件需要之物,两人之间便彻底扯平了?

萧远潮来断定他在玉佩一事上亏欠,所以当做补偿吗?

那日相忘峰顶一别,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明白,他归还玉佩,萧远潮与宁倾衡随意去哪,他们清清白白,也不再与对方有牵扯干系。

为什么萧远潮要去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角度施舍一般赠予?

薛应挽居相忘峰百年,除却文昌长老一事成为去不掉的心结,其二也只是因为知道辩解无用,更不喜流言,才选择避开。

并非认了萧远潮负他抛弃他,并非认了他们真的曾两心相知,海誓山盟。

他压着眉宇间的气,发问道:“我说过,玉佩归还,我们两不相欠,我也不愿意与你扯上关系,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萧远潮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

“我过得很好,”薛应挽打断他,“我不是因为害怕遇见你而不离开相忘峰,而是我知道,每个人都这样觉得我们曾经真的有情,再解释也是欲盖弥彰,反倒令他们再做文章。”

“可现在你给我照夜珠,说要偿还我的委屈,难不成你也这样认为?你也觉得我对你……”

有些讲不下去那几句话,薛应挽齿关咬着下唇,脖颈因愤懑而泛着酡红:“你把我当什么?”

萧远潮很少会见到薛应挽这副模样。

在他印象里,薛应挽一直是个温软包容,有着十二分好脾气的人,旁人说什么都不会去争辩吵架,凡事都只求一个“和”字。

他从小与这般温温柔柔的薛应挽一道长大,到最后,都说不上是习惯还是腻烦,以致遇上骄矜嚣张的宁倾衡,才会陡然生出眼前一亮的悸动。

现在再看,却也觉得,薛应挽好像变得更加鲜活自我许多。

萧远潮清楚知道自己对宁倾衡的感情,可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薛应挽时,心中好像总有一股被封存在深处的,说不上的情感涌上,让他控制不住去在意。

明明该恨他,该与他不死不休,该报了弑师之仇,现在却秉持着那点可笑的风骨,不愿任何一点事亏欠。

这两股相悖的情感不断相搅,令他整日浑噩,尤其那日相忘峰一别,更令他觉得自己像个对恩师薄情无义的小人。

究竟哪个才是本心?还是薛应挽生来就有蛊惑之力,令他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萧远潮脑中有些浑噩。

他抱着剑,独自倚靠在相忘峰小径边一棵粗壮树干上。

回过神来,眼前依旧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