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

吸着酸甜的饮料，白子凝又在想，有个跟班确实不错。

如果能少占点便宜就更好了。

这几天祝时舟殷勤得让白子凝感到惶恐。

早上睡醒后早饭是买好的，牙膏是挤好的，杯子里的水温正好能喝，鞋带开了就有人先一步蹲下帮他系紧。

连蔡裕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抓住了能让祝时舟身败名裂的大把柄，还劝白子凝不要做得太过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不得不让白子凝生疑，在祝时舟陪他去实验室的路上，他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今天25号了。”祝时舟答非所问。

白子凝猛然反应过来，距离跟班协议的一月之期结束，就剩四天。

怪不得祝时舟心情这么好，他还以为是对方良心发现了，原来是……提前庆祝两清啊。

说不上来是哪里难受，但白子凝就是不开心了，连带着看祝时舟也不顺眼了。到实验室门口后，他语气生硬地说：“你先回去吧，晚上不用来接我。”

话是这样说，但结束后祝时舟还是和以往一样，早早地等在楼下，提着一杯柠檬养乐多。

呵呵，想摆脱我是吧，那我最后几天一定让你终生难忘。做实验时白子凝还这样气鼓鼓地想着，但现在对上祝时舟的笑脸，又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很快蔫巴了。

他没有什么理由，也没什么资格对对方做过分的事情，其实祝时舟本来就不欠他的。

白子凝决定放过祝时舟，从第二天开始便不再使唤他，但谁知祝时舟可能开心过头了，除了上课之外，一刻不离地待在白子凝身边。

“你能不能让我清静点，好烦。”白子凝赶他走。

“不可以，协议里说了我要随叫随到。”

“我有事自然会找你的。”

“不，我担心我出现得不够及时，所以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随时满足你的要求。”

这句话堵得白子凝说不出话来，他开始责怪那份破协议，如果不是那份协议，两人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不，根源应该追溯到他不应该和祝时舟网恋。

就算祝时舟再惹人讨厌，他也不应该用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方法。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白子凝垂下头，思绪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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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反思，宁宁没错（bushi

第29章 盖章

协议结束的前一晚，白子凝罕见地失眠了。

明明觉得自己没惦记什么事，但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拿过手机看一眼，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日子跳到了10月29日。

最后一天了，出去玩一天吧。

这是他上周和祝时舟约定好的，当时他并没有想起，协议何时结束。

二十九号是周五，白子凝没课，第二天起床后他才想起，今天祝时舟有两节选修课。

看来是不能出去玩了，算了，就这样吧，白子凝这样想着，又无力地躺回床上。

过一会儿，祝时舟过来敲他床边的栏杆，“醒了吗？醒了就收拾收拾，科技馆的票已经买好了。”

“你不上课吗？”白子凝愕然。

“偶尔逃一节没关系的。”祝时舟答。

于是迅速起床洗漱，两人先去了科技馆，在里面度过了一上午的时间。下午去了电玩城，买了两百个币，把每个设施都玩了一遍。

在推币机、投篮机、模拟赛车等项目所向披靡的祝时舟，败在了娃娃机前，连续十次，没抓上来任何一个娃娃。

他甚至想花钱去买，被白子凝劝住了。

晚上去看了一场电影，科幻片，时长近三个小时。

一整天，白子凝都没有使唤祝时舟，最后一天，他想给双方留下最后的体面。

反倒是祝时舟依然对他进行着无微不至的照顾。

也不知道影院是怎么回事，十月末了空调还开着冷风。他穿着外套依然感觉冷，明明只是摩挲了几下手臂，祝时舟就注意到了，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

白子凝怕祝时舟感冒，坚决不肯穿，最终祝时舟出去给他要了条毯子才作罢。

出了影院，路上已经零零散散地没什么人了。

两人谁都没提回学校的事，就这样沿路走着，讨论刚才影片中的内容。

“如果加布里提前知道信号屏蔽器有问题，可能就不会返回，那他的家人就不会被抓走，变成威胁他的手段了。”

祝时舟点头表示肯定，“那里应该算是伏笔，就算他保护好女儿不被发现，组织依然能通过能量储存器定位到他和阿莱德博士的位置。”

“说得也是，不过……”

舒缓的音乐从白子凝外套口袋传来，打断了他的话，他拿出手机一看，是自己昨晚定的闹钟。

十二点了，协议到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白子凝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直到突然伸出的手关掉他的闹钟，附带一句玩笑话，“怎么定半夜的闹钟，起床上厕所吗？”

声音静止后，白子凝才反应过来，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