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夏气都不敢喘,好不容易来到了林茹的房间外面,果然听到了她和傅明说话的声音。
“你真的和那个小贱人纠缠不休?明儿,她现在都已经是傅梁行的女人了,你不会真对她动心了吧?”
林茹一脸恨铁不成钢。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被人骗。
“妈,你说什么呢?”
傅明跷着二郎腿,吊儿郎当。
“都被人玩过了的货色,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沈清夏那种货色,能配的上本少爷我么?”
他是对沈清夏动过一点心。
毕竟身材和长相放在那里。
可惜在一起那几年,都没让他睡,结果嫁给傅梁行,马上就被人家给占有了。
这种二手货。
他还真看不上。
“不愧是我儿子。”
林茹喜笑颜开,又有些疑惑,“那你这几天和她走的那么近?万一被老太太发现,她饶不了你。”
“嘁。”
傅明翻了个白眼。
随后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紧接着传来林茹错愕震惊的发问。
“真的?她敢做?”
“那个蠢女人,把她那个要死不活的弟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随便威胁两句,就不信她不听话。”
傅明暗暗得意。
沈清夏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一脚揣开房门
给这对母女一人一巴掌的冲动。
“做得好,不愧是我儿子。”
林茹这下终于放下心来。
“要是傅梁行知道当年的事,我们一家恐怕没法在傅家待下去……那个死老太婆,还真是偏心到没边……”
“他能知道什么,当初的事故车都已经被销毁,人也已经不见了,查,往哪里查?”
沈清夏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她的后背一阵发凉。
怕被人看到。
她忍着复杂的情绪,又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当年。
傅梁行遭遇的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意外,她也不是罪魁祸首。
而是林茹和傅明的功劳。
可偏偏。
就因为她好欺负,她成了这场事故的替罪羊。
而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要想翻身,靠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傅梁行……
“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
进了房门。
男人含着嘲讽的声音传来。
沈清夏回神看过去,他拍了拍床,语气不容违抗:“过来。”
沈清夏脑子一团糟。
走过去,坐下。
才发现他旁边放着碘伏和药酒。
“衣服脱了。”
傅梁行抬了抬下巴。
他……是要给她上药?
沈清夏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疼得不行,开始被打的那一鞭,浸
出了些许鲜血,好在没有让伤口和衣服贴在一起。
她也没扭捏——更何况,她自己的确处理不了。
沈清夏乖乖的把衣服解开,把后背露在傅梁行面前。
美人背,蝴蝶骨。
清晰的腰窝。
现在多了一条不算长的鞭痕。
皮肉外翻。
傅梁行挑眉,看着她的脖子,像这种伤口,女孩子早就哭出来,她倒好,不提醒她,好像没发现。
“救人不过三次,下次再这样,没人替你善后。”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她还没说话。
背后一阵刺痛,疼得沈清夏倒抽一口凉气。
“你能不能轻点?”
她咬牙切齿,“你处理自己伤口也这样?”
“不知道,没感觉。”
傅梁行回。
沈清夏:“……”
沉默半晌。
“不好意思。”
她干咳一声,道歉。
她都忘记了,之前他是植物人,植物人被处理伤口,能有什么感觉?
说起来。
她可怜,他也挺可怜,被自己的亲人害成这样。
她睫毛颤了颤,“我刚刚听到了林茹和傅明说话,当年你的车祸,和他们估计脱离不了干系。”
等了好半天。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
甚至连处理伤口的力度,都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在
他的预料当中。
“你不惊讶?”
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如果是她,被亲人这么陷害,估计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和她对峙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
擦完药。
傅梁行拧好药瓶,扔在沈清夏的怀里,“每天擦三次。”
语气好像在施舍乞丐似的。
沈清夏已经习惯了,没理会。
此时她更好奇另外一件事。
“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么?!”
沈清夏的眼神像是看着怪物。
怎么会有人,对亲人的背叛这么淡定?
傅梁行笑出声。
“是亲人就要相亲相爱?”
沈清夏:“……”
这人就有把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