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夏十分勉强地朝护士笑了一下,“那位姜小姐,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护士点头,“医生说,她今晚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沈清夏还是忍不住问了,“她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这有关病人的隐私,护士原本是不能说的。
不过沈清夏刚刚才献过血,倒也不是不能告诉她。
护士便压低声音开口了,“姜小姐失血过多的原因,是因为割腕受伤了。”
割腕?!
沈清夏有些被吓到了,“她为什么会割腕?”
这个护士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无法回答她。
沈清夏便也没再问,只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
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护士给了她一张支票。
“沈小姐,这是傅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营养费,您收下吧。”
沈清夏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时又有种怪异的感觉。
以往她每次献完血,病人家属都会特意来看看她,关心一下她的情况或是道谢。
傅梁行却是连面也没有露过。
大概一直守在姜蕊身边吧?
沈清夏没有拒绝,接过支票来看了一眼。
光是营养费,就有几十万了。
“谢谢。”她向护士道谢后,便收
下支票离开了。
病房中,傅梁行坐在病床边,目光一直在姜蕊脸上。
由于失血过多,姜蕊此刻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到仿佛透明一样。
想到几个小时前,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刀割腕的画面。
傅梁行轻轻掐了掐鼻梁,压下了心底的情绪。
“傅先生。”护士进来了,“您给的支票我已经交给沈小姐了。”
沈小姐?
傅梁行在听到这个称呼时,稍稍顿了一下。
尽管知道很有可能只是同个姓氏,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沈小姐?对方叫什么?”
护士答,“沈清夏。”
傅梁行太阳穴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给姜蕊献血的人居然会是沈清夏。
“她人呢?”傅梁行问了。
护士又答,“沈小姐收下支票以后就先离开了。”
傅梁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没有跟沈清夏提过姜蕊的事,也不知道护士已经向沈清夏说明了他的身份。
所以,傅梁行的第一反应是,沈清夏或许不知道他在这里。
不过……
这女人是穷疯了吗?
没事跑来医院献什么血?
就为了拿营养费?
傅梁行突然起身了,“看着她,如果她再有过激的行为,
必要时可以使用镇定剂。”
这里的她,指的自然是姜蕊。
护士连忙应了下来,“好的,我们会照顾好姜小姐的。”
这般,傅梁行便直接起身离开了病房。
……
沈清夏刚刚才被抽过血。
虽然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也吃了些东西。
但此刻走在路上时,脚步仍有些虚浮不稳。
她一直在想姜蕊跟傅梁行的事。
原本沈清夏因为,姜蕊回来之后,傅梁行的心思便会都放在她身上。
这样的话,她便能从傅家脱身,重新获得自由了。
可如今姜蕊真的回来了,傅梁行似乎也的确很在意她。
可沈清夏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如释重负。
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想的实在是入神,以至于迎面走来了个人,她都没发觉到,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沈清夏本就虚弱,被这么一撞,鼻尖都有些发酸发麻。
她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幸好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姐,你没事吧?”
沈清夏缓了两秒,这才从这阵眩晕中缓过神来。
她揉了下鼻子,摆手道:“我没事,不好意思啊……”
向对方道过歉后,沈清夏便
自己站稳准备离开了。
结果她才刚走出去两步,身后便又传来一道声音,“清夏?”
沈清夏一愣,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认识自己,她回头看了过去。
医院外面的路灯有些昏暗,借着暖黄色的光线,二人再次看清了彼此。
“清夏,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人。”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想不到的激动。
沈清夏此刻也已经认出了他来,她同样也是意外和兴奋的,“你是言深学长?”
陆言深,她大学时的一位学长。
二人是在社团里认识的。
陆言深为人十分随和儒雅。
虽然年长,但从来不以学长的身份欺负底下的学弟学妹,还经常请他们这些晚辈喝奶茶吃饭。
知道沈清夏家境有些艰难,一直在勤工俭学,还帮她介绍过几份兼职和家教的工作。
沈清夏一直都很感谢他,也曾经对他动过心。
毕竟读大学的时候,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女。
有陆言深这么一个长相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