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夏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激情过后的痕迹。
不单单是锁骨和身上有,就连脖子上也有好几道。
而且,脖子上的那些痕迹要比身上留下的鲜艳多了。
一看便知道,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是故意的。
沈清夏又气又急,只能拿出了粉底液和遮瑕膏试图遮住那些红痕。
可颜色实在是太深太鲜艳,不管她怎么遮,总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的。
沈清夏最后只能选择穿了件高领的毛衣,这才将那些红色全都遮住了。
幸好帝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就算是穿这种高领毛衣也并不会叫人觉得突兀。
沈清夏离开家之前,又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确定了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她这才离开家去了公司。
陆言深的消息已经回过来了,说上午会来沈氏集团找沈清夏。
没想到,沈清夏抵达公司后,先等到的人却不是陆言深。
而是姜蕊。
二人在会客室里见了面。
沈清夏在看清楚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是谁时,不由得怔了一下。
几天不见,姜蕊应该是已经出院了。
她的脸色和精神,看起来都比当初住院时好了许多。
手腕上包扎着伤口的绷带,被一
件长袖的衣服严严实实的遮住了。
“沈小姐。”姜蕊率先开口了,“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就直接过来了,不会打扰到你吧?”
沈清夏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
明明已经提前预想到了可能会打扰到对方,但还是这么做了。
她对姜蕊这种很有礼貌的冒犯的行为有些无语。
但俗话也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哪怕沈清夏心里很不爽,面上也不能真把这种不爽宣之于口。
她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姜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是傅梁行告诉她的么?
姜蕊笑着回答了,“我跟南舟也是朋友,他听说我住院了,过来看过我,我是听他说了之后,才知道你在他公司上班的。”
又是沈南舟。
这个永远管不住自己嘴的大嘴巴。
沈清夏甚至都怀疑,昨天傅梁行会突然闯来餐厅,也是沈南舟报的信。
“这样啊。”沈清夏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句,“那么,姜小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蕊脸上便出现了一抹歉意,“沈小姐,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
“哦?”
“那天我让你来医院的时候,并不知道你跟
梁行的关系,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我是真心想向你道谢的,也希望你跟梁行不要为了我产生什么误会。”
说到这里后,姜蕊又补了一些句。
“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了,水杯是我自己没抓稳才滑落的,跟你没有关系。”
她特意来说这些话,可能的确是出于好心。
可沈清夏听她提起那天的事,心里总能想起傅梁行是怎么为了姜蕊而朝自己发火的。
她一颗心又往下沉了沉,这才道:“姜小姐放心,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
否则的话,她还能怎么说呢?
告诉姜蕊,自己跟傅梁行的确因为她吵了好几架,傅梁行还整天夜不归宿?
更何况,姜蕊所说的水杯的那件事。
傅梁行的确早就已经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沈清夏。
只不过,他并不会向沈清夏道歉而已。
姜蕊似乎完全相信了沈清夏的话,她松了口气,“那就好,否则的话,我心里真是要过意不去了。”
沈清夏没再开口,只讥讽又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姜蕊再次道:“对了沈小姐,你的作品我已经看过了一部分,我觉得很好,出于歉意和感谢,我想请你为我设计一套珠宝,不知道
沈小姐答不答应?”
但凡说这话的是别人。
沈清夏都会十分欣喜,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
可对方是姜蕊,她实在是有些介意。
答应下来,然后呢?
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大度,证明自己并不介意姜蕊的存在吗?
沈清夏实在是做不到。
她只希望能安安静静的过好自己的生活,等待着傅梁行有一天腻了,自己放自己离开。
“很抱歉,姜小姐,我最近手上的工作有点多,而且前几天也才刚接了一套晚宴珠宝的定制,恐怕不能帮你设计了。”沈清夏拒绝。
怕姜蕊坚持,她只好又说了几句场面话。
“不过我们公司优秀的珠宝设计师有很多,如果姜小姐有需要的话,我和沈总都可以为你介绍。”
姜蕊见她拒绝的很坚决,便也没在坚持。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姜蕊后,沈清夏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了眼时间,还算早,陆言深估计还要等一会儿再来。
沈清夏便回了工位上继续画图。
没想到一直等到中午,陆言深都没有来。
甚至连沈清夏发过去询问的消息也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