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蕊绝望的看着傅梁行离开的方向,一张脸灰白又苍白。
姜家的企业这几年虽然颇有起色,可全都是靠着傅氏的投资和项目才发展起来的。
现在傅氏撤资,依傅梁行的性子,以后帝都恐怕不会再有其他公司敢跟姜氏合作了。
可见姜氏集团已然是大限将至……
姜父和姜母年纪都那么大了,他们怎么能受得住这个打击……
“沈、清、夏。”姜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一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
傅梁行开着车,一路来到了沈清夏家楼下。
他抬眸朝着楼上看去,却见上面一片漆黑,并没有开灯。
时间还早,才不过不到十点钟而已。
据他所知,沈清夏是一向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
难道今天提前睡了?
傅梁行知道这样不好,可他实在想现在就见到沈清夏。
他们因为一些误会,已经彼此错过了三年,他不愿与她继续错过。
傅梁行下了车,一路坐着电梯上了楼。
他站在了沈清夏家门前,按下了门铃。
“叮咚。”
里面没有人回应,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梁行只好又按了一下。
“叮咚。”
这一次的结果还是跟刚刚一样,没有人答复跟回应。
难道沈清夏不在家?
可都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跟陆言深在一起么?
傅梁行想到这个可能,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从未删除过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
几道声音过后,听筒里传来了一阵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傅梁行的眉心顿时皱的更紧。
怎么不接电话。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他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每一次,都是在响了许久后,响起机械的女声。
就算她是跟陆言深在一起,也不该这么久都不看手机吧?
更何况,沈安然现在可是还在傅家。
就算是为了沈安然,她也不该不接电话才对。
傅梁行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清夏不会出事了吧?
他重新给石楠打了个电话,声音冰冷,“去查一下,沈清夏今天都去了哪里,现在在什么地方,越快越好。”
城南,郊外的一间别墅。
地下室里,灯光明亮。
沈清夏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时,
才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她并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地下室里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一堵又一堵的墙。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又被头顶的灯光晃的有点难受。
太久没有喝水,沈清夏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要冒烟一样,好似有把火在燃烧。
她下意识抬手挡在了眼前,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是在乡下的酒店里。
可仔细一看,这房间的布局,跟她订的那间酒店毫无相似之处。
沈清夏终于清醒了过来,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是在哪里?
脑袋晕晕沉沉的,十分难受,连思绪都变得十分缓慢。
沈清夏足足想了五分钟,这才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昨天她坐在陆言深的车上时,似乎是睡着了……
难道是陆言深带她来这里的?
沈清夏下床,先找到了浴室。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整个人的思绪和意识都比刚刚更加清醒了一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陆言深又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沈清夏正想着此事时,突然听到浴室外面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她一惊,连忙出了浴室
。
果然看到,远处的楼梯,陆言深缓缓走了下来,他手里还端着一些饭菜。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熟悉的人,沈清夏并没有觉得松一口气。
相反,她甚至更加紧张和警惕了。
从昨天上车起,她就一直觉得陆言深怪怪的。
现在看来,她的感觉没错。
或许连她在车上昏睡过去,都是陆言深搞的鬼。
沈清夏突然就想起来了,在他们下楼前,陆言深递给自己的那杯水。
是那杯水有问题!
陆言深看着沈清夏脸上的警惕和防备,面上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意。
就像他从前每一次见到沈清夏一样。
只是沈清夏总觉得,如今他这笑意方法并不达眼底,叫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陆言深的脚步声,和放置碗筷的声音。
几分钟后,还是陆言深先开口了,“你睡了很久,应该很饿了,先来吃点东西吧。”
沈清夏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皱着眉头瞪向他。
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