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郎是不参与备菜的,他一般只交代要些甚么菜,甚么料。
然后前去巡看前来帮忙打下手的人菜肉备的是否妥当。
他领着萧元宝,巡看的功夫上就教他认菜,莼菜、萝卜,葱子……
农户家的孩子,菜蔬瓜果大抵都识得,肉却不见得都认识。
这农家子家境各有高低,有些吃不起肉的,不识得肉的种类也是寻常。
蒋夫郎便细细的教萧元宝认各般肉,鸡鸭鱼的个头不大好认识,分切开的猪肉摆在案板上,就不好识了。
他便与萧元宝说,猪前蹄,猪后腿,二刀肉,五花肉云云……
以及顺口提甚么部位的肉适合做甚么菜。
“蒋灶郎还说随意先看看咧,不是正式的徒儿,瞧教得这般仔细,分明就是合心意得很。”
切肉脍的夫郎低声与身侧的娘子嘀咕道:“往回间见他去谁家掌勺,哪里有这般多话的时候。”
“谁说不是呐,到底还是里正的面子大。”
下午,蒋灶郎便紧锣密鼓的要开始做菜了。
像是骨头这些大菜下了料炖在了院儿里新砌的土灶上,有人守着。
而屋里的大灶到了时辰,便要蒋夫郎掌勺陆续的出菜上桌子去。
周家的灶台有些高,萧元宝站着只能露出一双眼儿来。
他自去寻了一只小杌凳,垫着脚在灶台的一角上瞧看蒋夫郎做菜。
怕污了人的杌儿,还在案板上捡了块放肉的芭蕉叶来铺着。
灶下烧火的夫郎笑道:“蒋灶郎今儿的菜定然做得好,周娘子还给请了个小监工来。”
蒋灶郎瞧了萧元宝一眼,没说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