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特别认真负责地带领顾晚熟悉了整个楼层的边边角角,总裁办公室的旁边是会议室,另一边是茶水室,其余的就是一片空地,顾晚甚至怀疑这是傅止渊用来运动的。
熟悉了一圈之后,顾晚慢悠悠地往回走,转弯口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进了傅止渊的办公室,远远地只瞧见那个女人长长的波浪卷发,还有黑色的包臀裙。
“哦,夫人,刚刚那是考核部新来的部长严馨悦,据说背景挺深的,是她老爸求着傅总送进来的。”小轩看到顾晚的疑惑,很识相地解释道。
顾晚走了过去,只看到那个女人端着托盘,放了一杯咖啡到傅止渊的桌子上,“傅总,这是我父亲从南非刚带回来的,他嘱咐我送给你尝尝。”
“替我多谢他的美意,你可以出去了。”傅止渊头也不抬地冷声说道。
严馨悦愣了一下,随后不甘心地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傅总,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你如果再废话,就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傅止渊直接不耐烦地怼道。
严馨悦这下更生气了,从小被当作公主的她,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随即腾地一下站起身,将那一大杯咖啡放回托盘,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
这时她恰巧看见了门边的顾晚,“你是谁?”严馨悦心里一阵不高兴,居然有人比她还破坏公司规矩 穿得如此花枝招展。
顾晚看着她笑了笑,“我是顾晚,今天刚来上班。”
“你就是踩了狗屎运、被傅止渊看中的顾晚?”严馨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顾晚尴尬地看着她,“严小姐,还请你注意言辞,不然我都替你害臊。”
“你?一个小小的流量小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严馨悦瞪了她一眼,直接拿着托盘里的咖啡泼到了顾晚的身上。
小轩饶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挡在了顾晚面前,还是有不少液体飞溅到顾晚的裙子和大腿上。
傅止渊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就看见严馨悦撒泼的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将这个女人赶出傅氏大楼,她要是敢闹,往死里打。”
这时从电梯口出现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夹着严馨悦离开了。
小轩疼得直冒冷汗,热腾腾的液体直接泼在了他的胸口以及肚子上,差一点就会到脸上。
“把黄
医生喊过来给小轩处理一下烫伤。”傅止渊接着吩咐道。
没一会,一个五六十岁、带着急诊箱的男人气喘吁吁地从电梯上过来。
“先生,先给夫人看看吧,夫人也被烫伤了。”小轩皱着眉,闭着眼躺在沙发上说道。
傅止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待会我帮她抹药,你身上烫伤的面积大,需要赶紧处理,别废话了。”
黄医生掀开小轩的衣服,一大片肉全是粉红粉红的,表皮已经揪了起来,看得顾晚心惊肉跳。她腿部只有一小块,已经感觉疼得不轻,小轩这身上,才得多痛啊!
黄医生先是清理烫伤面积,随后又用木棒给伤口厚厚涂上一层白色的药膏,“先这样不要动,休息两个小时,过一会我再给你换药。”
“涂这个药膏就行了?”傅止渊突然出声问道。
黄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傅总,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秘方,对于烫伤以及感染的伤口有奇效,只要换三次药,基本就没事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傅止渊点了点头,接过药膏,扶着顾晚进了里间休息的内室。
顾晚进了房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
着傅止渊,“你把药膏放在这就行了,你出去,我自己来就行。”
“好,你自己来,我背对着,不看你。”傅止渊出奇地听话,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
顾晚脸红了红,想了想,还是将裙子掀了起来,在大腿上的那一块烫伤钻心的疼,她颤抖着手拿起药膏,轻轻抹到大腿上,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她粗重的呼吸声还是让旁边的傅止渊听得心里一抽一抽的,但是傅止渊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只当遵守自己的承诺。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顾晚看着傅止渊的背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那个女人的父亲和我爷爷是故交,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我暂时不能将她怎么样,还希望你能谅解。”傅止渊低下头,没有直视顾晚的眼睛。
顾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烫了个小伤口吗?我都没当回事,你何必耿耿于怀呢?不过小轩实在是可怜,为了挡了几乎全部的热咖啡,你可要多发点奖金给人家,知道吗?”
傅止渊抬起头,看着
顾晚纯净的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最傻了。”
转眼快到下班的时间,傅止渊的办公室莫名其妙又杀过来一个女人——严紫依,和刚刚那个严馨悦是堂姐妹。
“傅总,您当初说,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对我妹妹多加为难,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给轰了出去,是几个意思?”严紫依十分愤怒地说道,就差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