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城外,锦岁发现这蒋南胜又不放人,但又没有下一步行动。
立即明白,这老狐狸是在拖延时间,他不敢杀戾王,是在等在杀戾王的人过来。
锦岁当机立断,决定挺而走险,以动制静。
当即下马,手举那青铜令牌,一步步走向城门:
“开城门,本王要进城!”
寒星大惊,忙追上来:“不可啊王爷!”
锦岁高声冷笑道:
“本王倒要看看,这怀州官员,是不是有胆子害杀大夏皇子!”
怀州官员当然没胆子!
戾王虽是废太子,但连皇帝都没杀他,只让他回到封地,那他的身份就是大夏皇子。
秘密杀了是一回事,当着满城人的面杀了,那就是造反啊!
锦岁在看到蒋南胜,发现再三挑衅,这人也不敢动手,便知道这是个孬蛋,根本不敢杀戾王。
当然,只要她的身份不暴露,她就是安全的。
所以越是情况危急之下,她越要演得像戾王。
戾王,可是当了十几年太子的,会怕你一个小城守将?
“跟本王进城,且看谁敢动手!”
到城门口时,两个守卫发抖着伸出长枪。
锦岁一抽黑虎腰间的长刀,怒指守卫:
“戾王印前,胆敢不跪?”
她这一声学顾长萧学的极像,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愤怒。
那两个小守卫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五品,这看到前太子发怒,立即就吓的丢下长枪跪地不起。
从众效应,或者说是乌合之众的心理,有人带头跪了,其他站着的人便开始觉得自己错了。
锦岁再一声喝:“见到本王,尔等竟然不跪?”
寒星很是机灵,立即高吼:“怀州城民,迎接戾王殿下!”
那十几个黑羽营士兵,同时齐声高吼。
声音传的很远,那些被关押的三百士兵隐隐听到,大喜过望,齐齐道:
“寒大哥真的带戾王来救我们了!”
同时附和高吼:“怀州城民,迎接戾王殿下!”
城中不明所以的百姓,一闻此言,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先跪总没错。
一时城中百姓皆跪在路边,那些胆小的小官小吏,和离蒋南胜远些的士兵,也纷纷行礼。
这些官吏心里可是门清,蒋南胜登上誉王的船,为难戾王,那是为主子办事,办好了有赏。
他们有什么?誉王的赏赐到不了他们的面前,但戾王的惩罚可是就在眼前啊!
戾王一怒之下,真杀了几个不遵皇子之人,他们也是白死了。
蒋南胜才想说,拦住他,不许他进城。
结果回头一望,身后跪倒一大片。
这也是他自做自受,平时太过倨傲,欺压地方官欺压的太狠,地方文官皆与他不和。
等戾王带着十几个亲卫进入城中,满城只有蒋南胜一人,跟呆头鹅一样站在城墙上。
其余之人,要么跪下磕头,要么拱手行礼。
锦岁一步步登上城楼,似笑非笑地盯着蒋南胜。
此刻她是真的戏精附体,觉得戾王这个角色,她是手拿把攥捏的,演的没有一丝破绽。
当然,她只和顾长萧短暂相处过,不知真戾王来了,面对这个情况会怎么做?
没功夫多想,锦岁继续自己的表演:“怎么?蒋大将军觉得,本王不配你行礼?”
她边说边往蒋南胜身边走,然后她就看到蒋南胜连连后退,她大笑地扔了手中的刀,将那青铜令牌挂在腰间。
高声笑道:“难道蒋大将军怕本王不成?”
她摊开双手转了一圈:
“本王现在手无寸铁,早就听闻怀州蒋大将军英勇,难道这传闻是假的?连与本王近身一叙都不敢?”
此言一出,蒋南胜若再后退半步,便坐实了胆小鬼之名。
而怀州知府也是有趣之人,主动上前走到锦岁跟前行礼,还挑衅地看一蒋南胜。
堂堂武将,连他一个文官都不如。
锦岁笑着拍拍那知府的肩膀以示夸赞,心中却直打鼓,这让凌爷爷看到,一定吓出一身冷汗。
她再笑着往前,蒋南胜果然不再退,而是拱手笑道:
“王爷误会,本官实在不知那些人是您的护……啊!”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只见摊着手空无一物的戾王猛地上前,手腕一转,似是从空气中抽出一把短刃一般。
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放在城砖上,手起刀落,一刀扎穿了他的手掌。
蒋南胜自然是会功夫的,但看到那短刃上的‘君’字,他既然痛的撕心裂肺,也不敢打戾王啊!
寒星和黑虎还怕他会还手,立即护在戾王身前。
结果发现这人对皇家是奴性至深,早没了武将的气魄。
把玩着顾长萧的短刃的锦岁冷笑道:
“你说本王在这里杀了你,你的主子会替你报仇吗?”
蒋南胜死死握着手腕,满眼愤怒。
锦岁接着道:“当然不会!一条狗死在野外,主子只会怪狗无用!”
“所以,放聪明点,立即放了本王的人,本王即刻赶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