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铺上的四人,季道长、叫锦安的小道童、这个少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边城见过一回,冷着脸跟哑巴一样。
这个姑娘长的真不错,看着眼熟啊!不对……
管家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试着去扒拉姑娘额头边缘的皮肤,很快他确定了一个事实,没有易容。
一个大胆的念头升起,惊的他后退几步,脸色骤变,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往姑娘的胸口看,赶紧又扭过脸,非礼勿视。
“去找个嬷嬷来,给这姑娘换身衣裳。”
主要是确认一下,这真的是个姑娘?
凭假戾王在边城的干的那些事,以他对小季道长的认知,他那桀骜洒脱的性情,干出男扮女装逃生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嬷嬷很快就带来了,管家小心谨慎惯了,不管眼前这‘姑娘’是男是女,先把她抬到另一房间,再关上门让嬷嬷看。
嬷嬷一听让她确认一下性别,眉头皱捅夹死苍蝇,管家还是中年,怎么就糊涂了?
这是男人女人还用她看吗?瞧那巴掌大的白净小脸,一头的青丝,宫里自幼被阉的阉人也长不成这俊俏模样啊!
但她还是听令进去,关好门窗,把床上姑娘的衣裳一层层脱去,脱的剩下两件夹衣的时候,确定了。
“是个姑娘!”
管家‘嘶’了一声,差点扯断几根胡子,在廊下转着圈:“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
又问嬷嬷:“你肯定?”
嬷嬷翻个白眼:“老身几十岁的人,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啊!”
你以为都像你啊!
管家摘下帽子扇风,他觉得燥热的慌,里面躺着真是个姑娘,那简直打破他几十年的认知。
看着阵阵寒风吹动树梢,嬷嬷越发肯定,管家年纪不大,脑子不好。这样冷的天,竟然热到扇风!
“管家,您再转下去,老身都眼晕了。里面是姑娘怎么了?她又不吃人。”
管家急赤白脸:“比吃人还吓人!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快,去寻一身干净衣裳给那姑娘换了。”
又令护卫:“快备马车,弄暖和点,连夜把人送到主子那里。”
护卫忙问:“那另外三个人呢?”
“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送到梅花山庄养着吧。再派人去把那树林里的痕迹抹去,万不可让人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