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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高中同学,还是大学舍友,怎么最近一直没看到你联系他。”

余晏淡淡道:“他去世了。”

席澍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意外。”

余先生故意加重了力道,当席澍嘴里的斯哈声听不见。

闻到点鱼腥味就凑上来试探,欠得慌!

席澍觉得这是个突破点,锲而不舍问:“说下嘛,聊聊天。”

……

余晏轻叹出声,带着略微的沉意,与难以分辨柔纱一般的惆怅:“意外去世的,很多年了。”

席澍偏着头,忿忿控诉:“成先生啊,你还是不愿意跟我交心,咱们都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了!”

没有比席澍更难缠的人了——明明是埋怨的话,余晏脸上却没有任何恼意,含着笑在空中挥手,想隔空给他一掌。

“他跟我很小就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吧。”

后来席澍再怎么问,余晏都一声不吭。

明明打通两间房的大主卧,突然有种逼仄感。

也许是药油起了作用,那双柔软有力的手也烫了起来,两人的皮肉紧紧贴到一起,碰到席澍后腰的热意简直要泛到心头,那双手捣乱般还在敏感处瞎按。

奇异的痒连带着热意一涌而上。

席澍飞快地起身,果断道:“好了,成老师,麻烦你先出去,我有点事!”

“可…还没完全揉散呢。”余晏莫名其妙,在深夜中,带着股循循善诱的味道。

席澍艰难地把目光从他那双手上挪下来,又不漏痕迹地撇了眼松垮T恤下的雪白锁骨。

“已经好了!”

余晏闻声也懒不搭理了,留下一句就转身出门。

“整理好后出来喝粥。”

看到门安稳关下后,席澍快步到卫生间,“砰”得用力砸门。

喘了口气,热意不断往身下涌。

如同溺入大海的挣扎者,被海妖塞壬蛊惑的歌声所吸引,明知道牵起那双手会被吞吃,可仍旧甘愿沦为他腹中餐。

席澍自我安慰,男人身为视觉动物,这样是很正常的!

等他冲完冷水澡,换了身睡衣出去时,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余晏半抚着肚子,瘫倒在椅子上,神情疏懒。

桌子上的海鲜粥,卤牛肉和凉拌小菜被挑挑拣拣吃了几块,螃蟹和九节虾被挑出来都吃了个干净,就是还剩半碗米粥。

席澍脑子里无法控制地回忆起刚刚后腰处的柔软,那白晃晃的锁骨在脑子中又蹦出来,他故作冷淡问。

“吃饱了。”

“嗯。”余晏还是半死不活瘫着,这家海鲜粥做得新鲜,他忍不住多吃了,超过了胃所能容纳的上限,撑得慌。

他觑了眼席澍,轮廓分明的脸上恢复了之前的精气神,眼角都带了些飞扬。

也不知道刚刚是干了什么事。

“保温袋里那份我摸了下还是热的,你坐下吃吧,我先回房间准备睡觉了。”余晏慢吞吞把另一份粥从保温袋取出来。

席澍克制地不往他身上看:“好,早点休息,回房间不要玩手机,前天我十一点下班回来还听到你房间里有电视剧炮弹声。”

“半夜看什么抗日神剧!”

余晏罕见有种微妙的恼怒,扭头就往房间走。

席澍:“……”

在听到干脆的关门声后,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声。

他吃完宵夜,把散落一桌的包装盒收拾进袋子里,用厨房湿巾擦干净餐桌后,走到余晏房门口。

轻声“扣扣”两下。

里头传出余晏“请进”声音。

席澍开门探头进去,“对了,明天麻烦你早起一下,李为兵今天抓到了。从他住处搜出的文物你得帮忙去辨别下什么墓出的。”

余晏人已经在床上了,蓬松羽绒被掩住肚子,后面搭着枕头正坐看电视剧。

“好。”

席澍“嗯”一声,又嘱咐说:“明天要早起,别看电视了,早点睡。”

不等余晏回应,他就把话关到门里头。

准不是好话,他才不听。

席澍嗤笑一声,也转身进房。

·

第二天。

“快报快报!今天席队迟到了,但是车还停在楼底下,但是他不仅不着急上班打卡,还跑到警局外面早餐店买早餐!”

金林是大队的千里眼,每天早上盯着窗户旁,随时为清晨摸鱼的同事们通风报信。

王斌刚结束一把游戏,收回架到桌子上的脚,“席队那家庭条件又不怕扣工资,说不准是给咱们大队带的呢。”

“今天提审李为兵,你们该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了吗?”周贺从办公室里出来,敲了敲桌子,带着公事上不容置疑的严肃。

金林:“周队,准备好了,就是文物局的人没来,盗墓类案件没他们不行啊。”

周贺:“方局不是说怕通报文物部门消息怕被漏出去,隔壁市文物局的人得下周到。”

“那咋办。”

楼梯口传来席澍的声音,刚刚对余晏软声劝吃早餐的和煦,熄灭得一干二净:“所有人准备,十点把拘留室里的李为兵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