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到下一秒就能飞升:“过来,坐。”
他拖着战损胳膊,拍了两下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们有默契地空了个位置出来,这场面,余晏走出了悍然赴死的气势,一屁股坐在距离席澍半臂距离的地方。
席家父母刚刚听完了儿子从自己怎么一见倾心,然后死缠烂打正人君子,再把人哄骗回家的长篇大论后,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儿子谈恋爱也就算了,对象居然还是同性,还是自家孩子主动的。
席父深知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如果没猜错,在场所有人,内心一个比一个百感交集。
他喝了口茶,咽下满肚子话,转移话题,“那个,小安啊,今天网络上关于青铜鼎的舆论发酵得越来越严重,网友们提出的意见大多不理智,不能采用,你说怎么才能把鼎接回国呢。”
余晏垂下眸子,斟酌道:“按照从前的惯例,国家会拨款一定数目的金额,由官方对接鼻卖家与拍卖行,在上拍之前买断。”
上拍有流拍的风险,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很出彩的拍品,有买家愿意提前买断,卖家也很乐见其成。
可问题是,这不是普通的拍品。那些外国人其实非常精明,好东西谁都有眼睛看,当年流出去的都是精品。青铜鼎已经可以作为今年秋拍的压轴大货,初步预估要中千万的成交价,如果有人刻意炒作哄抬,那上不封顶。
官方能给的拨款,一两千万都是顶破天了,之所以还去对接,是希望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
席父了然:“所以说青铜鼎很大可能还是会上拍的,对吗?”
余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