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尊也没有寝具, 所以临时打猎去了。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掐了个诀,然后手上的皮毛瞬间冻结,接着冰块带着血全都散落在地上。
兽皮变得干干净净——还冒着白色寒气。
他十分熟练地铺在了我旁边。
“……你昏迷了三天。”他说,“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我给你垫了一些东西。”
……这可不是垫了一些啊!
整个床就我躺着地方勉强还有个人形了!!
我看向了那个堆满了的床,从下面看到了部分这个床的真面目。
……看着有点像那什么修炼利器,千年玄冰。
师尊他真的,我哭死,把千年玄冰堆成了个窝,就为让我睡得更舒服。
谢谢,冷静下来了。
玄冰床是好用嗷,现在冷静的不得了。
【……宿主您还好吗?】
“你还好吗?”
系统和凌夜同时问我。
虽然我看不到系统的表情,但是看凌夜的表情大概都能猜到——同款的小心翼翼。
如果是三天前的我,那我可能会很痛苦。
但是三天后的我,不知道是我接受了,还是大脑屏蔽了这一部分的痛苦,我反而有些抽离了。
……心理上的痛苦与自责,确实比□□上的痛苦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不不不,您这个状态完全不是没事的状态啊啊啊——】
【小瑜你完全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了啊啊啊——】
……
我决定无视脑袋里的尖叫二重唱。
这个家多少还是吵了点,还得靠我这个靠谱人。
“……还好。”回答了凌夜。
我的嗓音带着让我自己都惊讶的沙哑。
……理论上来说,修炼到我这个程度了,身体一般是不会生病的。
凌夜又把手放在了我头上揉了揉,“阿鸿的事不是你的错。”
“从一开始,阿鸿和我的师徒缘分就很浅。”
他坐在了我旁边,“……阿鸿去魔修那边说不定会更好。”
我看向他,有点不明所以。
“阿鸾,我们是能够看到天道的修士,到了我这个境界,一切早就没了对与错,”他伸出手一枚冰晶出现在他的手上,“和师弟们不同,魔修、妖兽、正道修士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的差别,我们都是天道之下的蝼蚁。”
冰晶分成了不同颜色的三块,灵力、魔气、妖气萦绕其上,然后瞬间炸开。
“大家都是为求大道飞升而修炼,而这些年,飞升的修士却越来越少了。”
“因为平衡被打破了,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我的表情很平静。
“你果然明白。”
他看见我的表情挑了挑眉,嘴角扬了一下。
“那么……你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
我看向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他应该活了很长时间,见了很多人很多事吧……所以我如果问他,能得到一个答案吗?
“我曾经为了我觉得‘正确’的事情,做了很多让其他人痛苦的选择。”
我想了想前几个世界,站在我的视角看那肯定都是“最优解”,但是站在被我安排的人视角看简直像是噩梦一样。
——兄弟为了自己受伤、死亡,然后还不求回报。
余生都要在悔恨里度日。
我真不是个人啊。
【您真不是个人啊。】
【你真不是……不对。】
“那么这一次你觉得你的选择,会让阿鸿痛苦吗?”
凌夜瞬间领悟了我的意思,他问我,我沉默了。
他……会痛苦吗?
我不知道。
“还是你觉得,你去了魔修那边,他不会痛苦吗?”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不是他,哪怕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但是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和每个世界的兄弟都不一样。
他们个性迥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我无法去假设他们会怎么决定。
“你不知道。”
他轻轻说。
“因为这一次做选择的人不是你,你觉得自己做出了选择。”
“但其实做出选择的人,是阿鸿。”
“他,为你选择了这样的未来。”
凌夜的话在我耳边炸开。
【……所以我被屏蔽之前想要告诉您的就是,不要太轻信甲方他们啦,因为世界的发展是必然的,您个人的选择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祂们这些不知道存在多久的世界意识什么的都是一群老油条啊!】
……不不不,你不要突然就发出这种社畜经验谈。
前面酝酿的感情都没有了!!!
有点没绷住,毕竟面前一个人劝,脑袋里还有个系统劝。
不说对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总得去亲自问一问流鸿吧。
而且我可没忘,钟秀在自爆带走流鸿之前说的那个“命定的魔尊”的事情……我无法去想流鸿在魔修那边会过的好还是不好,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