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他开始给老家的父母写信,托雷叔带回兴化。此行父亲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南安城,特意将自己的心腹管事之一、家里的老仆人雷叔一同来到兴化。如今,雷叔要回兴化复命,还带回楚祁写的两封信。
“这一封是给老爷夫人的,另一封是……”
楚祁回答:“是给念小六的。”
雷叔极其不解。
楚祁却懒得同他解释,只嘱咐他:“念小六不认识字,雷叔,麻烦你帮我把信的内容念给他听。再告诉他一声,到时候随同父亲母亲一起到南安来找我。”
雷叔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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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日子,华光宫请愿的信众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多了,雷叔也从兴化回到南安。
楚祁兴致勃勃道:“怎么样?念小六听信了没有?听完有没有说什么?”
雷叔将父母的回信递给他,笑问:“公子怎么倒先问起他来了?还是老爷和夫人的回信要紧。”
楚祁心想也是,于是拆开信封。父亲和母亲的说辞左右不过那几样,都是叮嘱他在南安要心系信众、多多祈经、恪尽职守云云,而并不太过问他自己辛不辛苦。
他合上信,继续问:“所以小六说什么了吗?”
雷叔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就说了声好。”
楚祁纳闷了一下。不过想想也对,以念小六的性格,只应一个“好”字也正常。
这些日子,楚祁看到华光宫广场上的芸芸众生跪在地上求签,为家人保平安,认真虔诚,寄托全年的时运。
现在终于闲下来,他也起了兴致,摆开签帖,毫笔沾墨,在帖子上写下自己父母的生辰八字:“雷叔,我想给父亲母亲求个签。”
“公子有心了。”
楚祁跪在蒲团上,拿起签筒,嘴里低念父亲的生辰八字,竹签在清脆的摇晃声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