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听舟身上,势要将树枝的养分吸食殆尽。
此刻的他仅依赖奚听舟而活,似乎离开这个寄主它会孤独而亡。
他要生长。
他要开花。
他要把奚听舟这个宿主一点点蚕食吞进肚子里。
情意正浓,暧昧盛行。
在燥热的空气里,后背轻抚的手落下阵阵酥麻,奚听舟小心地拽着牧忱的衣角,被亲得身子有点发软。
背后正在抚摸的手上忽然传来明显的振动,打断了缠绵悱恻的两人。唇分时拉出晶莹的涎丝,奚听舟看到了一双情欲丛生的眼睛。
牧忱脸上都是被打断的不满,抬腕看了手表,然后哑然失笑。他不常戴运动手表,今天穿得休闲,便随手戴了这块。
奚听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
表盘上赫然显示着124的心率——你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10分钟内心率持续高于120次/分。
奚听舟羞赧得满脸通红,又暗戳戳地高兴。
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牧忱,心跳已经上到了120。
好可爱。
奚听舟忍不住笑了。
牧忱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问:“笑什么呢?”
奚听舟意犹未尽地摇摇头。如果他也带着心率计,说不定早紧张到超过140吧。他以为那次坦诚相见只是互相帮忙,彼此情况特殊、身份特殊,彼此是最安全的人——因为谁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捅出去,只不过是恰当的两个人恰当地互助,以化解燃眉之急。
可是现在看来,那天会不会,也不仅仅是迫于无奈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