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失色,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随便带了本书过来。你跟他相处才是很和谐,我进来看到你坐在他床边,感觉你俩的气氛挺温馨的,嗯,非常温馨。」
叶澜听完感觉五雷轰顶,忙说:「哪有啊!你看错了吧?我跟他完全是两路人,你的气质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和他一样,都是很有文化的人。」
「哈哈,您说笑了,他都30了,我这麽年轻,跟他都有代沟了,怎麽会是一路人……」
「嗯……其实只要有共同爱好,年龄不是什麽问题……」
「……」
叶澜和宁春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麽聊下去了。
两人各自蜷缩在椅子上自闭了。她们都觉得对方说话夹枪带棒丶阴阳怪气,两人都没有经历过什麽复杂的感情纠葛,不知道该怎麽应付眼前的场景。
叶澜暗戳戳地想:王子虚已经够怪了,没想到他老婆更怪,她吃醋的方式好奇怪啊!
宁春宴则按着头默念:真不应该来医院看王子虚。搞得好像他很抢手似的,真是的,莫名其妙就掺和进别人的夫妻关系里了。
王子虚为自己的童年默哀了十分钟,错过了前面几段精彩的对话,只听到个尾巴,越听越怪,于是抬头茫然地看向她们俩,疑惑地问:「你们在说啥啊?」
叶澜和宁春宴都用略带怨怼的眼神盯着他。王子虚才反应过来,说:
「哦,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叶澜,最近我在尝试办公司,搞搞兼职,她是我的合伙人。这是宁春宴,是我们西河的才女,是我的朋友。」
两个女人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看王子虚。
叶澜问:「那你老婆呢?」
「什麽老婆?」王子虚说完才反应过来,「哦,我老婆没来啊?你问她干嘛?」
「没什麽。」
叶澜表面轻描淡写,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双脚脚趾猛烈地抓紧,似乎想把高跟鞋捅穿,黑色丝袜趾尖部位都被扯得发白了。
宁春宴表情依然不带半分烟火气,但如果看她背面,会发现她的玉手正大力撕扯着自己的腰带,可怜的布质腰带发出细微的「咔咔」响声,那是缝针处脱线的声音。
「我出去一下。」
「我也出去一下。」
两个女人双双出门了,过了会儿,又一起挽着手进来了,都笑得很甜。
「我跟你说他这人贼逗。他成天只知道写小说,呆得很,我说他这麽呆居然能有老婆,他说,『可我就是有啊!』你说气不气人?」
「是啊,他有个老婆就拽得跟什麽似的。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他,要他微信,他上来就跟我说,『我结婚了』,我说,我加你微信又不是看上你了。你说他这人怎麽这麽自恋呢?」
叶澜看向王子虚说:「喂,王子虚,我加你微信的时候,你怎麽没告诉我你有老婆?」
王子虚呆呆地说:「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宁春宴拉着叶澜说:「他自恋呗!他觉得我肯定是看上他了才想加他,所以用结婚了来警告我。叶总不可能看上他,他就不说了。真是可恶啊这家伙。」
叶澜撇嘴道:「才不是,他分明是对宁才女狠狠动心了,才会刻意强调自己结婚了,他不是跟你说的,他是对自己说的,怂得很这个人。」
宁春宴冲王子虚指指点点:「王子虚你有点不老实哈!你既然结了婚,就该老老实实的。」
「是啊,你要老老实实的。」
王子虚郁闷地问:「我哪里不老实了?」
宁春宴说:「你要是老实,怎麽不跟叶总强调你结婚了?」
叶澜说:「你要是老实,为什麽要跟宁才女强调你结婚了?」
王子虚感觉自己裂开了,看到他的表情,两女乐得哈哈大笑。两人的行为,让王子虚想起了中学时嘲笑他的女生小团体。
于是他又有点委屈地问:「你们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了?」
他说完,两个女人笑得更大声了。
……
宁春宴是和叶澜一起离开医院的,两人一人开奥迪,一人开保时捷,看到对方的车后,在心里估算了一番王子虚朋友圈的价值,于是更加不同情他了。
宁春宴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一开始心情很好,过了会儿,心情变得一般。
因为她今天拿王子虚开涮虽然很开心,但王子虚毕竟是真有个老婆的,如果被他老婆知道自己老公被捉弄,肯定有点伤心。
她回了家,刚打开门,陈青萝就如同鬼魅般贴了上来,吓了她一跳。
「你怎麽了?你不是在写小说吗?」
「差不多写完了。就差收个尾。」陈青萝说。
「谢天谢地,」宁春宴说,「还差多少字收尾?写完后可以回你自己家了吧?」
「嗯,还差10万字。」
「这叫收尾?」
「前面一半是开头,后面一半是收尾啊。」
陈青萝拿了个苹果放在嘴里吃。
宁春宴擦了把头上的汗:「那你腰呢?」
陈青萝掀起自己的上衣:「这儿呢。」
宁春宴伸手去挠她痒痒:「让你现。你腰细了不起啊?」
陈青萝